徐漢義走後,陳念咬著筷子,發了一會呆。

徐晏清敲了一下她的頭,說:"他的話不用放在心上。"

"我沒放在心上。"陳念朝著他笑了笑。

徐漢義說的話動搖不了陳念,但他看她的那種眼神,讓她覺得徐漢義這一番話並不是在危言聳聽。

晚上。

陳念留下來陪夜,並讓保鏢輪流換崗盯著他們。

房間裡多個人盯著,他們說話做事自然要拘束一些。

再者,陳念還要求隻要她跟徐晏清接近,眼睛就不能從她身上離開,如此一來就更顯尷尬。

陳念睡在旁邊的陪護床上,身體疲憊,腦子卻格外活躍,怎麼也睡不著。

一方麵是徐漢義的話;另一方麵她現在待在徐晏清的身邊,心裡總是不安定。

這大概也是徐庭的高明支出,隻要她身上的催眠一天不解除,陳念就一天也不能安安心心的待在徐晏清身邊。

他就是摸透了徐晏清這個人,摸透了陳念對徐晏清的重要性。

所以單刀直入,直接從陳念身上下手。

最終結果就兩個。

要麼,徐晏清死在陳念的手裡。

要麼,徐晏清因為陳念的離開徹底的發瘋,成為一個犯罪分子。

陳念一直在想,徐庭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盯住徐晏清的,他能夠那麼篤定她對徐晏清的影響力,應該是觀察了很久,要不然不可能那麼盲目的認定。

徐庭跟李章合作了那麼多年,不知道他有沒有對李章手底下的人做過實驗。

徐庭能跑的那麼快,說不定有李章的手下通風報信。

現在他人還沒落網,還不知道會有什麼變故要發生。

陳念越想越覺得瘮人。

他們徐家如今四分五裂成這樣,真是沒有一個是善茬,每一個都在互相算計。

突然,徐晏清的手伸過來,在她臉上捏了一下。

陳念睜開眼,仰起臉,對上徐晏清的目光。

他說:"上來睡。"

陳念不動,"你怎麼還沒睡"

他一用力直接把陳念拎了起來。

陳念一驚,低聲道:"你瘋了!"

徐晏清眉頭皺了皺,將陳念摁在身上,瞪了坐在附近的保鏢一眼。

保鏢猶豫了一秒,迅速退了出去。

陳念到底是不敢掙紮,軟著語氣,說:"彆鬨,好不好"

"我隻是想抱抱自己的老婆,怎麼算鬨了"

陳念愣了愣,立馬反駁,"婚姻關係不是……"

陳念的話還沒說完,徐晏清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先是用力咬了一口,惱怒於她想要說的那句話。

而後,又變得格外溫柔,緊扣著她的手腕,牢牢的將她摁在床上。

一年的分彆。

徐晏清覺得自己忍耐的夠久了,再多等一些時候,徐晏清保不齊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陳念一開始還控製著自己保持理智。

可這一年的思念,對陳念來說也是深深的煎熬。

她最終還是淪陷在他的深吻當中,並開始給予回應。

那時刻壓抑在心裡的情感,在這一刻噴薄而出,再無法克製住。

她緊緊的圈住他的脖子,整個人牢牢的鐵柱他,開始熱烈的回應,這一年的種種,在她腦海中一一閃現,她在聶寒手底下吃得苦,遭得罪,在這一刻洶湧而出。

滿心的酸楚和委屈,她心裡脹痛難忍。

情緒太滿,她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抱著他的力道逐漸加重。

兩人轉了方向,換做陳念把他壓在了下麵,直接坐在了他的腰上。

她的眼淚滴在他的臉上,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是濃稠的情。

徐晏清的呼吸有些重,雙手掐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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