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持片刻。

裴堰笑起來,說:"現在隻是提議,還沒落實下去,您不用那麼緊張。這錢要是能短時間內填上,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您也要體諒我,五千萬也不是個小數目,這都一年了,我總該有個交代,畢竟公司不是我。公司的錢,每一筆賬都要清清楚楚……"

不等他把話說完,徐漢義便厲聲打斷,"那你應該找個專業人士去評估一下徐家祖宅的市值!"

"那您知道為什麼會有股東提出意見嗎"裴堰重新把車門關上,人倚在車身上,說:"最近關於徐家的小道消息很多,您也知道像這種祖宅,有時候靠的是宅子主人的名氣,如果宅子主人的名譽一旦毀掉,您覺得這個宅子價值還剩多少"

徐漢義有一瞬的心虛,言語依然冷厲強硬,"我們家的事兒,跟祖宅沒有關係。祖宅有它本身的價值,你自己去看看宗祠裡麵的牌位,那些……"

"您跟我說這些沒用,您祖上那些人,大概隻有您自己認識,其他人未必知道的。"裴堰笑著打斷他,"所以您就不要浪費時間在這裡跟我爭辯這些,您爭贏了我也沒用。"

他看了下時間,問:"您真的不考慮在這邊留宿嗎徐晏清是您的親孫子,您難道還怕他會害您"

"老爺子,我一直以為我們是一條船上的,我們之間其實不應該這麼生分的。"

徐漢義冷然一笑,"這句話你不應該跟我說,應該去跟徐晏清說。如果你們真的把我當成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到現在也不會發生那麼多事。"

他幾步上前,自顧上車。

裴堰隻往邊上走了兩步,並不阻止。

徐漢義降下車窗,"你要是敢動祖宅,我就是拚了我這條老命也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他並沒看他,可言語裡的堅決,震懾到了裴堰。

車子遠了,裴堰才進屋。

……

譚子銳在事發現場留了一夜,他們還出了特警部隊,搜索了大半夜,還真抓到了一條漏網之魚。

對方身手敏捷,還傷了警隊兩個人,才把他給擒住。

擒住的那一刻,差一點讓他吞毒自儘。

譚子銳一直在徐庭死的那間屋子裡,他一直在想,如果這件事主謀是徐庭,那麼其他人都已經逃跑了,為什麼徐庭還一個人待在這裡

並且在最後,被人一槍打死。

是他沒機會跑,還是有其他用意。

天色漸明。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雲層,透過破爛的窗戶照到譚子銳的身上。

他正好就站在窗戶邊上。

冬日裡的陽光稀薄,看著溫暖,卻沒有絲毫溫度。

譚子銳眉頭深鎖,用力抽完最後一口煙,將剩下的半支煙摁滅在了窗台上,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帶著幾個人去走訪幾戶人家。

經過半天的走訪問查。

村子裡根本沒人發現異常,甚至都不知道村子的後山有外來人。

還是這些巡邏車的出現,才讓村子裡的人察覺到異常。

譚子銳大致了解了情況就回到局裡。

他們先盤問了那條漏網之魚,剩下就隻有陳念和徐晏清了。

在去盤問他們之前,警方內部先開了個會。

將整個案件從頭到尾重新整合了一邊,將所有徐家的案子歸攏。

一年前徐京墨和孟安筠的綁架案;徐振昌的死;現在又是徐晏清和陳念的綁架案,還有徐庭的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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