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眼眶裡的眼淚還在,眼神也透著認真,並不是跟他開玩笑的意思。

他剛才說的那番話,對陳念來說,著實殘忍。

就算是假話,陳念也不能夠接受。

她以前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性,就是因為曾經想過,所以現在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無疑就是一把最尖銳的刀,狠狠的插在她的要害上。

那感覺太痛,痛得她有那麼一瞬間,想要逃避掉這一切。

她眼裡的痛那麼明顯。

就算她自己都斬釘截鐵的說他的話是謊言,可她還是有被傷到。

徐晏清斂了笑,重新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陳念反倒抗拒,從他身上下去,坐到旁邊,跟他隔開一點距離,表示自己內心的不快。

她微垂著頭,雙手用力抓著沙發墊子,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去看電視屏幕,"其實那年從你跟孟安筠在裡蘭村宣布要一起去M國開始,我就徹底放棄了,我沒想過再跟你有什麼瓜葛。那時候,你一次又一次的破壞我跟他們的合作,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被你強製性的破壞。"

"你一意孤行的要把我占為己有,自作主張的用結婚證來破壞我跟李岸浦的婚禮。可當時,我真的一點都不想跟你在一起。其實如果不是你,我已經死在那場婚禮上了。那時候的每一天,都是你在拉著我生活,我真討厭你,我覺得自己像一條被你用繩子拴著的狗,你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隻在乎你自己,你隻是占有欲作祟,如果沒有了占有欲,你對我大概就什麼都沒有了。後來你用實際行動,重新點燃了我對你的感情,但你覺得我現在能有多正常曾經我的信念是我媽媽,我要不斷強大,來給我們一個平安穩定的家。你覺得我現在這樣努力的生活著,是為了誰"

"你現在該教育我,人生要為自己而活。反正所有的話,都讓你說了,任何事情隻要你決定就好,你決定好了,要把我怎樣就怎麼樣。"

陳念默了一會,說:"不過,你現在真的要用這個理由來告訴我,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占有欲作祟,我會相信的。"

"我會相信,你其實從來都沒有愛過我。我對你來說,也許隻是跟其他人不一樣,隻是當年在你十八歲時,給你難堪,讓你厭惡的人。我做到了,讓你記得我。"

她轉過臉,對上他的目光,又認真的說了一遍,"我真的會相信。"

說完,她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可徐晏清從她眼睛裡看到了一絲無望,眼神變得黯淡無光。

徐晏清伸手的瞬間,陳念就擋開了他,低聲說:"早點睡覺吧,你一直忙了那麼多天,應該好好休息。"

她轉開了視線,直接關了電視,跑去外麵看她之前種的花花草草。

閒在家裡沒事,她除了看書,讓保鏢去花草市場,隨便買了一些綠植。

這棟房子後麵的花園,有一個小的玻璃花房,裡麵隻放著幾盆玉樹。

現在都快放滿了,隻是陳念不怎麼會打理,保鏢又買的很隨意,不管好不好養,覺得好看一並就買回來了。

陳念每天都抽出幾個小時的時間,在網上搜了很多經驗貼,跟做作業似的,還專門拿了個本子把每一種花草,都記錄下來,按照人家說的去做。

陳念坐在玻璃房裡發呆。

南梔的視頻電話進來,她這幾天特彆忙,電子請帖早早就發過來,婚紗照拍的特彆有質感。

她的婚紗是專門去巴黎量身定製,價格不菲。

她的鑽戒,婚鞋,全部都是特彆定製,渾身上下,包括南梔自己,都是獨一無二,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出第二個。

南梔這會坐在房間裡。

她的房間也經過精心布置,後天就要從這裡出嫁。

南學林恢複的還可以,隻是伴隨著中風,他現在隻能坐輪椅,還不能完全自己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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