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很快染紅了衣服,應淮序皺了下眉,將手裡的匕首丟在地上,一隻手捂住腹部。

"夠了!"

他的聲音氣勢如虹,扭打在一塊的人立刻停了下來。

應淮南走出來,視線從他腹部的位置掃過,沒有絲毫愧疚之色,厲聲質問:"你把奶奶的遺體弄到哪裡去了應淮序,你要乾什麼!"

疼痛感一陣一陣的侵襲,手上全是血,他拿過一把椅子,坐下來,呼吸沉重了幾分,說;"彆急。你會知道我想乾什麼的。"他抬起眼,對上應淮南的目光,"老太太的遺體不在這裡,你也不必在這裡耗著了。"

兩人就這樣沉默的對視了數秒,應淮南帶著人離開。

舒然看到應淮序身上的傷,想要上前,最後還是停住。

她想啊,人總要吃點教訓,才能改變。

應淮序總歸是太順了。

她眼眶一陣陣的發熱,瞧著他腹部的血,緊了緊拳頭,最終還是轉身跟著應淮南走了。

人走掉之後,院子裡安靜了不少。

應淮序的手機響了一下,他胡亂的在身上擦了下手上的血,拿出手機,是南梔發來的微信。

挺短的一句話,他反複看了幾遍。

她輕描淡寫的概括了她失蹤一晚上的事兒,他在想,她現在是不是挺傷心。

一直到下午才回來,應該是傷心了一個晚上吧。

傷口的位置好像更疼了一些,他的眉頭皺的越發緊,疼的連回微信的力氣都沒有。

手下的人拿了簡易的藥包過來,給他處理傷口。

傷口不算深,但也不特彆淺。

給縫了兩針,止住了血,打了消炎針。

傷口包紮好,應淮序讓他們去外麵等著。

他一個人在院子裡待了一會。

等他走動院門口,便看到盛玥站在外麵,朝著他揮了揮手。

昨晚上一直跟著他的另一輛車,就是盛玥。

可半道上,明明已經把她甩掉了。

盛玥:"彆那麼驚訝,好歹我也有點能耐。"她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一點兩人的距離,認真的說:"你要做什麼,我來幫你。"

……

應淮序到和園時,已經是晚上。

應清隨正在送客。

此時,南梔正在跟蘇智一起記賬,她看到應淮序,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應淮南跟舒然是傍晚時分回來的,兩人的神色都挺嚴肅。

他們回來之後,就先了上了樓,老爺子跟應清隨也跟著上去,隻留了蘇智跟南梔在樓下招待客人。

南梔觀察到他們的神情,應該是有什麼事兒。

估計跟應淮序有關係。

這幾個小時裡,南梔一直在猜測發生的事兒,跟蘇智聊天,也是旁敲側擊。

大概能猜出幾分,應該是應淮序跟其他人出現了分歧。

客人已經被全部送走。

南梔想過去,被蘇智拉著坐下,小聲說:"最後兩個,先寫完。"

老爺子喝了口茶,看到應淮序倒是挺冷靜,他放下茶杯,拉了個抱枕墊在背後,說:"怎麼還想著回來啊"

應淮序手裡拿著黃色的牛皮袋,他從頭至尾沒往南梔那邊看,忍著腹部的疼,彎身坐下來,將牛皮袋放在茶幾上,不理會老爺子的陰陽怪調,淡聲說:"回來晚了一點,剛去醫院拿了一下報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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