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有應淮南朝著她看過來。

蘇母這會不在客廳,蘇父手裡夾著香煙,微垂著頭,沒有說話。

蘇琨則麵容嚴肅的端坐著。

三個男人,讓場麵看起來過於的嚴肅和壓抑。

蘇智怎麼也想不到,應淮南會頂著這樣一張臉,出現在這裡。

而眼下的一切,都在告訴她,他已經提前跟她的父母攤牌了。

她感覺到一雙無形的手將她的脖子牢牢掐住,那種窒息感,驅使著她想要從這裡逃出去。

腦子裡仿佛有個聲音在說:快跑,再不跑,你就跑不了了。他們不會讓你離婚,你的父母不會站在你這邊。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應淮南的聲音如冤魂索命一般,在她耳邊響起,"蘇智,你不要害怕,你隻是一時糊塗,我不怪你。"

多麼聖人的回答。

他不怪她。

蘇智冷不丁的笑出聲。

可這笑聲刺激了蘇父,他從來沒有這樣丟人過。

蘇智的行為讓他抬不起頭,他養出來的女兒,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你給我過來!"

他抬起頭,中氣十足的吼道。

蘇智自小對父親就有很重的敬畏心,即便到了現在,她也會怕他。

她咬著唇,慢慢走過去,等走近了,她才看到父親微紅的眼眶。

他看著蘇智,眼神複雜,更多的是心痛。

兩個孩子,他花費了一樣的精力去培養,他非常信任自己的孩子,不管到了什麼地方,都是最優秀的人。

他們擁有最好的學曆,手上有優於大部分人的資源。

他們擁有最基本的處事能力,還有理智的頭腦。

他簡直不敢相信,蘇智能做出這樣的事。

蘇智微垂著頭,可她的背脊卻挺得筆直。

蘇父深吸一口氣,保持冷靜,"你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做這件事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你有沒有想過後果,有沒有想過你的孩子。你覺得你的行為對得起誰且不說我和你媽媽,你且說你自己,對得起你自己嗎蘇智。"

蘇智的眼睫微動。

她心裡脆弱的那根防線,快要繃斷。

蘇父:"你說,淮南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讓你非要走這條路不可。"

不等蘇智說話,應淮南倒是替她開脫,"嶽父,您不要指責蘇智,是因為我那方麵有隱疾,沒辦法讓蘇智得到滿足。"

蘇智一眼看過去,應淮南垂著眼簾,手指緊扣,看起來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愧感。

此話一處,蘇父和蘇琨都愣了一下。

蘇父立刻道:"這也不是你的錯,也不能成為她出軌的理由。"

蘇父起身,拉了一下蘇智的手臂,不可置信道:"這就是你鬨成這樣的理由"

蘇父的力道不大,可蘇智卻有點站不穩。

應淮南可真夠狠的。

她知道,不管她說什麼,她都得不到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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