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連連搖頭,說:"我沒事,就是路上沒休息好,我先找個酒店。"

白清嶸他們住在應淮序專門安排的獨棟小洋樓裡。

這麼些日子,趙程宇已經將附近都摸了個遍。

他記得距離這裡兩條街的位置,有一家快捷旅店。

趙程宇提了一嘴,被lu給否了。

"我給你安排。"lu說。

南梔:"不用麻煩,再過幾天就是耀星新品發布會,歐域這邊隻比國內晚一天,我有團隊在這裡的。"

"那我送你過去。"

"也行。"

出門的時候,碰上了散步回來的白清嶸。

白清嶸打量了她兩眼,朝著她友善一笑。

到了酒店,南梔辦理了入住。

lu一直把她送到房間門口,交托了幾句之後才走。

等房門關上,南梔臉上的表情才終於繃不住,身上的疼痛,讓她有些受不了,趕忙脫了衣服,把自己晾在床上。

陳念的越洋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南梔正昏昏欲睡,她側了一下身,壓倒了咯吱窩下的傷口,疼的嘶了一聲,趕緊又轉了回去,費力的把手機拿過來。

"喂。"

這氣若遊絲的聲音,嚇了陳念一跳,"怎麼了"

"睡覺呢。"

"你怎麼去m國也不跟我說一聲,還是洛伊夫人給我打的電話。之前孩子的事兒,應淮南親自給洛伊先生打了電話,他們現在可不方便再插手應家的私事。"

南梔略微打起一點精神,先看了一下時間,沒想到自己已經睡那麼久了,竟然已經到了傍晚。

她又朝著窗口看了一眼,暮色四合,太陽已經徹底落山。

她自己摸了一下頭,感覺有點熱。

看樣子,是她沒有及時處理好傷口的下場。

她輕輕嗯了一聲,說:"知道了。我先去吃點飯,先了掛了啊。"

"有事說啊。彆自己藏著掖著。"

南梔稍微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解決晚飯,然後找個藥店買點藥。

她不願走的太遠,就在附近的便利店買了餅乾和麵包,藥店沒找到,她就回酒店,讓前台幫忙準備了一點處理外傷的藥包。

回到房間,南梔吃了一個乾巴巴的麵包之後就沒了胃口。

酒店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送了藥包上來。

南梔便進衛生間洗澡。

內襯的衣服脫下來,都染了血水。

那些個傷口的照片之所以隻有傷口的特寫部位,是因為那是她偽造的。

當時在飛機上,腦子一刻不停的轉動。

應淮南這樣的人根本找不出破綻,可婚姻是兩個人的事兒,一個人出軌,另一個人怎麼能獨善其身,真的就一點問題都沒有呢

隻不過外人不會這樣設身處地的去考慮,他們隻會看到他們有兩個可愛的孩子,優越的生活,花不完的錢。

沒有道理離婚。

這時候,再發現出軌的事兒,通常隻會單方麵指責錯誤方,口誅筆伐,光唾沫星子就能把人給淹死。

而女方犯錯時,辱罵的詞彙往往不堪入眼,且會被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不似男人那般,過不了多久,小三娶進門,大抵還能被人祝福呢。

然後,南梔便莫名想了這樣一個昏招。

昏是真的昏,現在想起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牛逼,怎麼下得去手,一定是高空血氧,導致她腦子不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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