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一覺睡到第二天,睜眼的瞬間,就看到應淮序在那兒穿衣服。

她坐起來,人還有點迷迷糊糊,但總體來說睡的還不錯,"你好早。"

"我們要回去了。"他把衣服拿過來,放在她手邊。

南梔點點頭,先跟他抱了一會,腦袋壓在他胳膊上,突然發現他手背上有個針孔。她腦子逐漸清醒,也沒說,先去洗漱換衣服。

吃早餐的時候,她就注意到應淮序吃的也不多。

車子Lu已經準備好。

Carver雖然一身傷,但還是親自來送他們,坐著輪椅來的。

實在是渾身都疼,走不了路。

他看到應淮序還能這麼站著,不得不佩服,說:"什麼時候再來玩,彆忘了你還想學跳傘呢。"

南梔點點頭,"一定的。"

隨後,他們就上了車。

他們的車去了就近的機場,南梔看了一眼路標就知道了,便問:"你是打算先把我送上飛機是嗎"

應淮序:"你不是訂好了昨天就要走嗎"

南梔有點不高興,她沒說話,隻是臉上表現出了一點不快。

車內安靜下來,應淮序也沒講什麼。

到了機場。

Lu去給南梔換登機牌,弄行李。

應淮序跟南梔一塊找了個地方坐著等,順便給她交代一下,這邊還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

暗影解散,他也得給他們結賬,還有處理他們的檔案等問題。

另一方麵,就是Ying集團的後續事項。

他一樣一樣的說,中間會有幾聲咳嗽。

南梔一直看著他,每次咳嗽時,他會轉過頭去,眉頭明顯的擰一下。

他肯定有事,南梔這樣覺得。

等他說完,南梔說:"我又不是你老板,你跟我說這些乾什麼難道你以為我會懷疑你出軌"

應淮序低低一笑,"沒。隻是看你不太高興,就跟你講一下。"

"這麼明顯嗎竟然被你看出來了。"

應淮序斂了笑,對上她的目光。

兩人對視半晌,應淮序又要咳嗽,南梔一把抓住他的手,沒讓他避開。

當他嘴角有血溢出來的時候,南梔眼神都亂了,她嚇到了。

眼睛一紅。

應淮序立刻捂住她的眼睛,說:"是有點內傷,沒什麼大問題,昨天已經讓醫生看過了。等會就去醫院做檢查。"

南梔扒拉下他的手,"所以昨晚上你是等我睡著了以後,才走開的,是嗎"

"我覺得沒必要讓你擔心。怕你以為我是緊著那三個小時導致的。"

"哦。那萬一你昨天死掉了,咱們最後一句話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應淮序笑,"我不會死。"

"嗯。挺好。我不配知道。"

她說完,就站起來,自顧自的要往安檢的方向走。

應淮序拉住她,"機票都還沒拿,你怎麼進"

"你不是指著我快點走,走了你好去醫院偷偷摸摸檢查身體,等檢查出來,要是有什麼問題,你是不是要想什麼法子跟我分開了"

"你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你就是這麼想的。"她的眼淚掉下來,他嘴角還有一點血痕沒有擦掉,她覺得特彆心疼,懊惱自己昨夜竟然沒有看出來他的異樣,也懊惱於他要瞞著自己。

她這一哭,應淮序一下子有點不知所措。

隻好抱住她,說:"那你跟我一塊走。你跟公司說一聲,你在這裡陪我幾天,行吧"

南梔低聲說:"不陪。我陪著你不放心,我還是回去你更放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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