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係統的主題(2 / 2)







話說那年我才十六歲,還沒和柱子他娘成親。當時隔壁張家出了一個了不得的讀書人,當時要重修祠堂。

我師父接了這活,本來該在第二天做完吃過最後一餐午飯才回家,不過師母突然生產,師父老來得子急得不行,非要當晚就回家。

當時正值盛夏,晚上也不怎麼冷,我和師父穿著短衫,背著背簍走在一片竹林中,誰想越走越不對勁,四周都是靜悄悄的,一個夏夜兩個蟲都不吱一聲,你說怪不怪老陳低著聲音問道。

這確實有些奇怪!

鄭奇點頭稱是。

我年輕時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平日裡一個人走夜路也不算什麼。但那天在竹林中聽著竹葉嘩嘩作響,我就忍不住想,為什麼蟲子不叫呢越想越冷越冷越怕,就好像有人往我背後扇涼風。

旁邊的陳柱哐哐炫了一碗湯,說道:嗨,走路出了汗,這風一吹能不冷

老陳反手就是一個爆錘。

隨後看向鄭奇又繼續道:我那天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那麼害怕,背後卡擦卡擦響,就像是乾掉的筍衣一直在我背後敲我的背簍。

我剛想回頭,就被我師父叫住,他給我說絕對不能回頭,讓我把祖師木牌取出來放在身前!老陳說著眼裡都帶上一絲恐懼。

鄭奇覺得這必然有著奇詭之處,否則也不至於讓老陳現在說起來都眼露恐懼。

祖師木牌

鄭奇有些好奇,當初如果老陳真的遇到事了,那這祖師木牌可能是一個比較關鍵的東西。

沒錯,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祖師,學手藝先拜祖師再拜師父,祖師有靈自然就會保佑我們這些徒子徒孫。老陳一臉虔誠。

鄭奇點了點頭,前世也有這樣的說法,不過大部分匠人統一拜魯班而已。

這麼說那晚上是這祖師爺保佑了你們鄭奇問道。

後來背後聲音越發急促,我心裡也越發害怕,不過師父讓我走在前麵,看到我要轉頭就是一巴掌,直到看見燈火,師父連忙大聲喊話,村子裡的狗叫起來,那聲音才漸漸停了。

鄭奇點了點頭,隻是覺得這裡麵可能有點問題,但礙於老陳的說法也不太明白。

祖師爺就是陳叔你之前供奉的那個木牌

之前鄭奇就看到了老陳的動作,那木牌上刻著一個簡陋的人像,不像什麼值錢之物。

沒錯,這就是我們泥瓦匠的祖師爺,泥菩薩。我師父回去之後就大病一場,就連祖師木牌都裂開了。

或許是幾杯酒下肚到了微醺的狀態,也或許是鄭奇態度親和兩人聊得不錯,老陳趁著酒氣對鄭奇道:大家鄉裡鄉親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你叫我一聲陳叔我在酒桌子上也就托個大應了這聲叔。

我知道你們書生對於道士和尚還有那些民間供奉向來看不過眼,但是你聽叔一聲勸,這些事情離遠些,還是莫要招惹!

鄭奇聽得直點頭,他也不想去招惹那亂七八糟的東西。

老叔說得有道理,不談其他,我一個文弱書生拿什麼去和人平白結怨呢鄭奇笑嗬嗬地道。

哎,你倒是看得通透,怪不得彆人說你是咱們上林縣最有天賦的讀書人!

鄭奇隻是笑著夾菜,再不吃,這桌子菜可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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