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秋走進大殿,輕聲稟告。
祝無歡低頭看了一眼在她懷裡安靜如雞的小鵝子。
既然鵝子不是生病,太醫看不看都行。
不過既然來了,那就看看吧,不能讓人家白跑一趟。
她示意素秋,“請進來。”
素秋有些遲疑,“娘娘,來的太醫一共有兩位,其中一位是您從鴻臚寺帶回來的西元王子——”
祝無歡驚訝的望著素秋。
烏尼桑啊?
那家夥來做什麼?
她微微眯了眯眼,勾唇,“讓他們進來。”
素秋這才轉身離開。
很快,兩個太醫就跟著素秋進來了。
祝無歡淡淡的抬眼看向烏尼桑。
這家夥已經換上了大寧的衣裳,頭發也束起來了,看上去是有幾分英俊,難怪曆史上能將那些空閨寂寞的夫人們撩到手。
不過,她可不是那些夫人們,她不寂寞。
她家小暴君天天陪著她,剛剛還給她上演了一場何為欲求不滿,寂寞的是她家小暴君啊,她哪裡寂寞了?
“臣給皇後娘娘請安。”
太醫帶著烏尼桑給祝無歡磕頭行禮。
祝無歡示意兩人起身。
太醫見她目光落在烏尼桑身上,連忙解釋,“啟稟娘娘,太醫院的太醫尚未研究過如何給小動物看病,恰好這位西元王子說,他在西元時給牛羊馬匹看過病,對此經驗較為豐富,因此臣就自作主張將他帶來了。”
祝無歡點頭,“既然來了,那就給本宮的小鵝子看看。”
一直低著頭的烏尼桑,聽到這話,便準備上前去看那隻小鵝子。
他剛跨一步,祝無歡就淡淡的看著他,“止步,烏尼桑。”
烏尼桑停下腳步望著祝無歡,那雙烏黑的眼睛裡寫滿了困惑,“皇後娘娘?”
祝無歡說,“本宮不知你們西元是什麼規矩,但在大寧,男女之間得避嫌,哪怕是大夫和病人之間,也一樣如此。”
她不知道曆史上這個烏尼桑勾搭人家夫人,是因為不知道他的舉動會害死人家夫人,還是因為他根本不在乎人家會被他害死,既然她穿越來了,就得提前告訴他一聲。
如果曆史上的他是因為不知道他的舉動會害死彆人,那麼他現在知道了,希望他能約束自身,彆再害人。
如果他是本性自私冷漠,隻喜歡勾搭人,不在意人家的性命會葬送在他手裡,那麼到時候他膽大包天犯到了她手上,他就死有餘辜了。
想到這兒,她撫摸著小鵝子的羽毛,繼續告訴他大寧規矩。
“在大寧,你若要近身給女子看病,得先詢問過人家,而且得在旁邊有人在場的情況下才能近身。”
“若無第三人在場,你單獨與那病患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還以手觸她手腕做這等親密之舉,被人撞見傳出去,會為那女子帶來極大的麻煩。”
“到時她的夫君會誤會她,她的婆婆會訓斥刁難她,而若是再被彆有用心的人汙蔑她與你之間不清白,那麼,她輕則因你名聲儘失無法見人,重則會因你而被狠心的夫家害死,用她的死來保門風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