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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兒啊,怎麼整得跟拍鬼故事似的!
他怎麼能讓她一個弱女子大半夜的站在路燈照不到的黑黢黢的監控死角,然後等著他頂著一個頭蓋骨跑出來?
他想象過她弱小無助的站在那裡,一個頭蓋骨突然朝她撲過來,那種氛圍會讓她有多害怕嗎?
就這都足夠可怕了,他居然還要讓她帶著他的頭蓋骨跑到深山老林去埋了……
深山老林!
這是所有恐怖故事的發生地點啊,他是要嚇死她是不是?
她一想起以前借舍友的書看的那些鬼故事,就兩腿發抖,她真的害怕那深山老林裡鑽出什麼凶惡嚇人的東西……
“怎麼了?”
鳳長夜說完了,見祝無歡沒有反應,於是側眸看著她。
發現她臉色很難看,他這才想起她怕鬼。
之前一起去皇陵,她就害怕得不行。
他噗嗤一聲笑了,“怎麼膽兒這麼小呢?你啊你,又不是讓你一個人鑽深山老林,我不是會跟你一起去嗎?”
祝無歡幽幽的看著他,“你去有什麼用?你沒有實體,區區一個魂魄,到時候遇到那些可怕的東西還不是得我自己對付?”
鳳長夜笑話她,“嚇傻了吧你,你要是遇到那些可怕的東西,我才正有用武之地啊,它們是魂,我也是魂,我還是帝王之魂,龍氣護體,它們打得過我?”
祝無歡一愣。
也是哦!
遇到壞人,她自己可以上。
遇到那些不乾淨的東西,他可以上。
完美解決了啊。
她努力拍著自己的心口,“那我努力讓自己不要那麼害怕吧,總之你一定要給力一點,咱們兩個皇帝,不能一起在現代喪命,那太丟人了!”
鳳長夜輕笑,“知道了知道了,你應該永遠相信你夫君的,他能行。”
然後祝無歡就去買了一張本市地圖,跟鳳長夜商量著逃跑路線,以及哪兒是個風水寶地,哪兒適合埋葬頭蓋骨。
兩個根本不懂風水的人,對著一張破地圖瞎研究了半天,然後選擇了一個看上去還不錯的地方,就等著夜幕降臨準備乾活了。
一晃眼,就到了晚上十二點。
提前睡了兩個小時的祝無歡在鬨鐘的催命呼喊下,睜開眼睛,翻身爬起。
她收拾了一下就跟鳳長夜出門了。
兩人沒有打車,一路避著監控死角,來到了博物館後麵的偏僻街道。
鳳長夜左右看看,低聲說,“你在這兒等著我,要是害怕就拿手機放歌聽,壯壯膽,我一會兒就回來。”
祝無歡點頭。
她揮揮手,目送他飄飄蕩蕩穿牆而過,直奔博物館而去。
等他一走,她就將自己縮在了牆角下麵,背脊抵著堅硬的牆壁,這樣才勉強讓她找到了一點安全感。
她一會兒看看時間,一會兒看看鳳長夜離開的方向,焦急等待。
怎麼還不回來……
不會出事吧?
不應該啊,他一個現代設備根本捕捉不到的魂體,很輕鬆就能闖進博物館,附在頭蓋骨上啊……
唔,唯一的難題是,他能操控頭蓋骨衝破鋼化玻璃展櫃跑出來嗎?
“從外麵打破,很難,可是從裡麵打開尋找出路,應該很容易吧?展櫃的設計應該沒想過,那頭蓋骨能自己從裡麵跑出來……”
她一邊碎碎念分析鳳長夜的成功率,一邊借此給自己壯膽。
等啊等,又等了十分鐘以後,她眼角餘光發現有什麼東西朝她飛過來了!
她驀地側眸望過去。
隻見淡淡的月色下,一個宛若美玉的頭蓋骨酒碗飄飄搖搖的從牆那邊飛過來,徑直投奔向她。
“……”
祝無歡默默的看著那頭蓋骨,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表情才好。
是微笑著揮手,喊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還是張開雙臂熱情的將這頭蓋骨擁入懷中?
啊,真是詭異極了。
她深吸一口氣,擠出微笑,“弄來了啊。”
回應她的,是酒碗徑直砸入她懷中,不動彈了。
她雙臂環抱住這隻酒碗,低聲說,“你的魂魄快出來吧,我要將酒碗放進係統空間了。”
下一刻,鳳長夜的魂體就從酒碗裡鑽出來了。
祝無歡示意係統將酒碗收進了它空間裡,然後看向鳳長夜,“怎麼樣?沒有驚動保安吧?”
鳳長夜驕傲得不得了,“嗬,朕堂堂皇帝出馬,豈會驚動旁人?我還閒庭漫步的在那博物館裡溜達了一圈呢,要不是那博物館裡一件能入眼的好東西都沒有,我還想給你帶兩個好東西出來,讓你摔著玩兒。”
祝無歡噗嗤一聲笑了,“行行行,知道你厲害!知道你寵我!我多謝皇上恩寵!我現在就回報您的情意,這就去送您入土為安,走吧?”
鳳長夜瞥了一眼她。
他知道她是在故意笑鬨,但他還是較真的跟她糾正,“不是送朕,是送暴君去入土為安,它跟朕沒關係,它是暴君朕是明君,朕跟它可不是同一個人。”
祝無歡瞅他一眼,看把他給自豪的,“走吧,再晚就要被人發現了。”
一人一魂避著監控很快走過這條偏僻的街道,然後從後麵一個小巷子出去,直奔她們之前挑選好的深山老林……
半個小時後,抵達了山腰。
深夜寂靜無人的深山裡,祝無歡用係統給她的工具刨了一個深深的坑,然後捧著頭蓋骨,準備往裡麵扔。
“等等。”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鳳長夜開口叫住了她,“你打算就這麼扔進去?”
她扭頭詫異的看著他,“怎麼,還要我跪下來虔誠的給它磕幾個頭,再認認真真給它念誦一段《往生經》,假模假樣的掉幾滴眼淚,再送它入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