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絲毫不把這點疼放在眼裡,絲毫不認為江文櫻能耐他如何。</p>
惡狠狠的看向她:“給老子鬆綁,這事就算過去了,老子日後不找你麻煩。不然,老子讓你全家不得安寧。”</p>
江文櫻深知不是這種人的對手,放了他也是不可能的。</p>
她不再廢話,讓大叔把他綁到馬車上去,去府城報官,此處還在府城地界。</p>
這時,一輛馬車疾馳而來,在他們麵前停下,車上下來一個男人。</p>
那人穿著月白的長袍,上麵繡著竹枝,一副朗月清風,性情高潔的翩翩公子模樣。</p>
正是謝行舟。</p>
他從起床開始,心裡一直不踏實,心神不寧的。便乾脆來府城找她,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看現場就大概知道發生過什麼。</p>
他滿腹的心疼隻化為兩個字:“阿櫻……”</p>
江文櫻的委屈來的毫無理由,紅著眼睛發問:“三哥,你怎麼才來?”</p>
剛才,她但凡手慢一些,後果不敢想象。</p>
謝行舟走到離她隻有半臂距離,上下打量她:“三哥錯了,三哥該早點來的。阿櫻有沒有傷到哪裡?”</p>
“不曾。”</p>
“被老子看光摸光了,細皮嫩肉,胸……啊……”</p>
江文櫻和黑衣人同時開口,謝行舟飛起一腳,狠狠踹向黑衣人的心窩,黑衣人當即倒地,噴出一大口鮮血來。</p>
他身上散發的氣息猶如冰山一般,死寂,又冷到極致。</p>
“閉嘴。”</p>
黑衣人以為他是因為妻子失貞生氣,越發放肆的挑撥起來:“看光了就是看光了,這樣失貞的娘們,得沉塘。”</p>
夫君為了保全名聲,一定會放了他,再悄悄把娘子處理了。這樣的情況,他遇到過多次。</p>
不過沒有哪次像今天一樣,他甚至沒近到小娘們的身。</p>
黑衣人的算盤打得啪啪響,謝行舟忍著把他碎屍萬段的衝動,一腳把他踢到馬車邊,再單手把他提起來扔進馬車裡。</p>
咚。</p>
黑衣人砸在馬車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他的憤怒沒有得到半分緩解。</p>
欺人太甚。</p>
他們夫婦努力的生活,半分壞事沒做過,竟然有人一出手就想要他們的命。</p>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剁掉這隻爪子。</p>
他收起一身的冷意,轉頭溫聲對大叔說:“勞煩您把他拉到官府。我們跟在您身後去報官。”</p>
大叔在黑衣人吐血時,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時才有力氣站起來。</p>
“欸,好,公子放心。不過公子,聽老頭子一言,你家娘子好好的,你可千萬彆委屈了她。”</p>
“大叔放心。”</p>
大叔擔憂的看了江文櫻一眼,上車找到一根繩子把黑衣服固定到馬車上,以防他逃走。</p>
江文櫻被黑衣人的無恥氣笑了,早知如此,多用點烏頭把他弄死算了,留著禍害人。</p>
“阿櫻放心,這人出不來了。看他行事作風,鐵定作惡多端,背負著人命都不一定。再沒有機會報複咱的。”</p>
謝行舟向她走過來,跟她並肩站立。</p>
他想把她攬在懷裡安慰她,想告訴她即使被看光摸光他也不在意。</p>
最終卻隻是用並肩而立的姿勢告訴她,他們是同一戰壕的戰友,彼此依靠,彼此信任。</p>
江文櫻被他這個動作取悅了,此時她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保證,她打贏了這一仗,還有一場戰役要打。</p>
女性在任何時代都是艱難的,作為受害者都要被審視被評判,她怕,卻也不能退縮。</p>
謝行舟此時願意跟她共進退,她心存感激。</p>
大叔把人綁好後,示意可以走了。</p>
謝行舟自然的牽過江文櫻的手:“走,去府城,剩下的事交給三哥。”</p>
江文櫻任由她牽著,不停琢磨是誰這樣恨她,使出如此惡毒的手段,隻為毀了她,甚至毀了謝行舟。</p>
想到腦子要炸,她不再想了,等著官府撬開黑衣人的嘴。</p>
很快到了府衙,謝行舟讓江文櫻坐在馬車裡不要動,自己下車用抹布堵住黑衣人的嘴,和大叔一起把他扭送到官府。</p>
江文櫻靠在馬車裡閉目養神,隨時準備著被傳喚,被審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