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怎麼,本少爺沒納你,納了你妹妹,心裡不舒服了?</p>
有本事衝本少爺來,欺負個嬌嬌弱弱的小娘子算什麼本事?窩裡橫的本事。”</p>
一口黑鍋從天而降,江文櫻多看了兩眼沈放,五官模糊,長相一般般呀,跟謝行舟比可差太遠了。</p>
若不是打扮貴氣,就人堆裡一毫無特色的普通人。</p>
原主眼瞎心盲,放著謝行舟的正頭娘子不當,當這個蠢貨的妾。</p>
“沈少爺說的是。可民婦心裡舒服的很,沒有任何不滿,也不需要對付誰,請問我可以走了嗎?”</p>
沈放沉下臉,聲音冷寒:“欺負了爺的人,想走沒那麼容易。跪下磕頭道歉。”</p>
江文櫻看了眼圍上來的四個人,拔高聲音大聲道:“沈公子帶著人在大街上圍堵民婦,當這奇門鎮沒有正義之人,沒有王法了嗎?”</p>
他們站在大街上,來來去去的都是人,江文櫻這一嗓子喊出去,頓時有人停下腳步看過來,有人直接圍過來。</p>
沈放一夥人凶神惡煞,要對付的卻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圍觀者迅速站隊江文櫻,紛紛指責沈放欺人太甚。</p>
“六打一,臉都不要了。”</p>
“在大街上就敢強搶民婦,簡直無法無天。”</p>
“這人我認識,是回春堂的少東家。回春堂一年不如一年,原來心早壞了,忘了救死扶傷的根本……”</p>
“啊?難怪我昨兒抓的藥沒半分效果,白瞎了幾百文。”</p>
“真的嗎,我正要去抓藥,還是換個地方好了。”</p>
江文櫻瞬間把自己從孤立無援中拯救出來,給自己平等對話的機會。</p>
“民婦敢發誓。民婦站著沒動,一句話沒說,並無任何過錯。若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沈公子,民女還需要跪下磕頭嗎?”</p>
沈放沒想到從前對他唯唯諾諾的女人,變得如此厲害。迅速改變局麵不說,還讓人質疑起回春堂來。</p>
許多人圍著,他今日是做不了什麼了。遂換上笑臉,對著江文櫻作揖:“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小生給謝太太賠禮了。望謝太太大人有大量,彆跟小生計較。”</p>
“娘子良善可以不計較,相公沒那麼好說話。不分青紅皂白合圍一個婦道人家,沈公子一句輕飄飄的誤會就完了?</p>
若娘子沒有幾分急智,豈不是被你們當街羞辱了?彼時你們可有聽她一言?”</p>
謝行舟從外走來,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p>
他扶著她的肩膀,仔細審視她,看她有沒有受到傷害。</p>
“抱歉,我來晚了。”</p>
“不晚,正好。”</p>
她正不知道如何為自己討公道。</p>
沈放從牙縫裡吐出幾個字:“你待如何?”</p>
謝行舟麵沉如水,聲音冷得如冰刀,刀刀刮在沈放身上:“鄭重道歉,並發誓不要暗中報複。”</p>
沈放向來能屈能伸,形勢對自己有利時,能為所欲為。形勢對自己不利時,腰能彎,膝蓋能軟。</p>
就像當初,江文櫻湊上來,他笑納。她回到夫君身邊好好過日子,他就沒了心思。</p>
說到底,他怕麻煩。處世原則就是儘量不給自己找麻煩。</p>
他向謝行舟以及圍觀者鄭重道歉,並請圍觀者監督,絕不報複謝家夫婦。</p>
做到這地步,謝行舟和江文櫻不再不依不饒。跟所有仗義之人道過謝後。離開是非之地。</p>
走之前,江文櫻看了一眼挑起了戰火,還特彆無辜的江文月。</p>
江家真是她的大克星,剛跟江鎮東斷絕父女關係,以為終於能清靜點,江文月和沈放又跳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