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櫻認為,對一個人最大的打擊,就是過的比她好。好到她高攀不上,望而生畏。</p>
讓他覺得白忙一場,反而給人做了嫁衣裳。</p>
讓他有火無處發,有氣無處撒,把自己給憋死。</p>
果然,葉氏胸膛劇烈起伏,鼻孔出著粗氣,眼看就要原地爆炸。</p>
果然有仇當場報回去比較爽。</p>
葉氏不開心,她就開心了。</p>
江文櫻愉快的離開,聽見身後傳來巨大一聲肉砸地的聲音。</p>
摔不死。</p>
她走的頭也不回。</p>
江文櫻走後,葉氏半天爬不起來。</p>
所以,她這一輩子到底在忙什麼?</p>
嫁了兩次,生了四個崽。掏心掏肺的對他們,處心積慮為他們掃除障礙,遇難時卻沒有一個人來看她。</p>
腳底的泥,卻活成她想都不敢想的樣子。襯的她拚命保護的那幾個,比狗尾巴花還不如。</p>
她的一生,就是一個笑話,天大的笑話。</p>
她但凡對江文櫻好一些,但凡多盯著江鎮東一些,結局都不是這樣。</p>
兩行清淚流下來,她已經無法回頭了。</p>
江文櫻從地牢裡出來,看到兩片衣角一閃而過。嘲諷的勾起嘴角。</p>
陳寶珠和江文月,隻敢偷偷來看看親娘麼。</p>
你們也覺得老娘丟人是伐。</p>
她沒想到的是,回普園竟然見到這倆慫貨。</p>
倆慫貨跪在普園大門前哭,求姐姐(妹妹)放過娘親,娘親已經知錯了。</p>
他們身後,圍了一大群人,麵露同情,對著普園指指點點。</p>
江文櫻一回來,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目光灼灼的看向她。</p>
不愧是葉氏的種,最愛玩道德綁架這一手。</p>
見到她,陳寶珠砰砰砰磕頭,磕到額頭冒血,血珠子滾了一臉。</p>
“二妹,姐姐求你了。求你看在姐姐小時候背過你,抱過你的份上,求你看在娘親為江家生兒育女的份上,饒過娘親。日後,姐姐願意為你當牛做馬。”</p>
江文月邊磕頭邊撒嬌:“二姐,你好好的。就讓咱家都好好的,好不好?妹妹不想咱家散了,不想咱爹和咱弟沒人照顧。”</p>
一個個的情深義重,她這個差點被砍死的倒成了薄情之人。</p>
江文櫻好奇的問:“你們希望我怎麼做?”</p>
“去告訴官府,是誤會一場。讓他們放了娘親。”陳寶珠急忙說。</p>
江文月重重點頭,就是這樣。</p>
江文櫻歎口氣:“姐姐妹妹原來是讓我去質疑官府。質疑他們審案不清,斷案不明。我是沒這個想法的,一輩子都不會有。我相信他們,無比相信。”</p>
陳寶珠脫口而出:“不是質疑。你是苦主,又是一家人,你說了他們會信的。”</p>
江文櫻直視著陳寶珠:“你也知道我是苦主麼?被人殺人放火了,還要去把人撈出來,說她殺的好,殺的妙,殺的呱呱叫?”</p>
江文月跳起來:“你這不是沒事嗎?娘已經吃夠了苦頭,你還想怎麼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