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江文櫻在發光,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眼。</p>
不僅謝行舟這樣覺得,陶先生也這樣覺得。</p>
她說:“您轉告族人:地裡再施一次肥,草要除乾淨。一個月後我再來,若地裡不長東西,我一畝地賠大家150斤菰米,或者等價的銀子。”</p>
陶先生道:“你敢如此說,為師更放心了。不過不需要你來賠,本就不關你的事,沒有這樣的道理。”</p>
江文櫻笑道:“您這樣跟族人說,他們就不會焦慮,惶惶不安了。您放心吧,我看的準,不會吃虧的。”</p>
謝行舟也道:“您儘管相信阿櫻。”</p>
陶雲圖撫須大笑:“好!好!好!你們的好意,為師領了。”</p>
他何德何能,當了這對夫妻的老師?</p>
先生去和族人說菰米的事,謝行舟問江文櫻:“這天下,有什麼是我娘子不會的?我看無!”</p>
江文櫻哭喪著臉:“會的這點東西,已經全掏出來。我再也木有神秘感了。”</p>
他見左右無人,屈指敲向她腦門。這個經不起誇的姑娘,一句話就把話題跑偏,讓人誇無可誇。</p>
她捂著敲紅的額頭,用眼神控訴他。</p>
謝行舟:“……”</p>
他瞬間淪陷。他錯了,他有罪,他不該在這個時候招惹她。</p>
陶先生去跟族人一說,族人們喜極而泣,紛紛表示要給救命的謝行舟夫婦磕頭道謝。</p>
陶先生擺手:“不必,小孩子家家的,經不起這些。菰米根長出來,每家挑最好的給他們送幾個,表示一下感謝就行。自家子侄,隨意些。”</p>
師徒如父子,謝行舟算是他兒子。兒子兒媳為父親分憂解難,應當應分。</p>
陶家族人們經曆過長久的絕望後,越發勤勉起來。積極的給菰米施肥除草鬆土,把菰米伺候的杆肥葉壯。</p>
一個多月之後,江文櫻再次來到陶家村。此次謝行舟無法陪她,他已經前往長寧府參加秋闈去了。</p>
陶族長挖了一籃子肥大的茭白,帶著族人,在陶雲圖老宅裡翹首以盼。見到江文櫻時,男女老少都露出期待的眼神。</p>
菰米根長得挺好,可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吃,更不知道能不能換回糧食。急切需要她來解惑。</p>
江文櫻接過鮮嫩的茭白,笑著道:“今兒陶先生請客吃飯,我借花獻佛,就用這些茭白,為宴席添幾個菜。”</p>
陶先生大聲道:“甚好,灶屋人手齊全,你教他們做去,咱今晚要吃個痛快。”</p>
族人跟著熱鬨起來。</p>
一個婦人過來,一手提過籃子,一手挽著江文櫻朝灶屋走:“阿櫻,我是陶二郎家的,你叫我二嫂或者荷花嫂子都行。”</p>
社交牛逼者來也,江文櫻莞爾:“荷花嫂子好。”</p>
“欸!二叔好喜愛你們夫妻的。經常誇你們能乾,前途不可限量,讓我們這些後輩多跟你們學習咧。日後少不得要向你們請教呀。”</p>
“先生謬讚了。”</p>
荷花嫂子豎起大拇指:“胡說,二叔從不隨便誇人。他誇的人必是這個。”</p>
江文櫻:“……”</p>
咱能聊點彆的不?</p>
幸好灶屋已經到了,她立馬轉移話題:“嫂子,咱先把筍衣剝掉。”</p>
“好嘞,你坐著彆動手,讓我們這些皮糙肉厚的來。”</p>
江文櫻知道搶不過,乾脆袖著手,教陶家能乾的婦人們做了四道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