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大白天的……</p>
李玉珍快被這個莽漢嚇丟了魂。</p>
木頭屋子不隔音,乾娘就在隔壁不說。鄰居們也都住的很近。他們在屋裡發生點什麼,立馬就能鬨得人儘皆知,搞不好還會有人專門站在外麵偷看偷聽。</p>
閨房之事鬨到明麵上,她還要臉不要?</p>
謝福明完全無視她眼神裡的哀求,禁錮著她上下其手,在她身上四處點火。</p>
推又推不動,罵也罵不走,人還越纏越緊。</p>
麵對這樣一個霸道不講理的男人,她一點辦法都沒有。</p>
若是從前……</p>
從前其實也沒什麼好辦法……</p>
“鐘二牛,我求你了,求你看在曾經夫妻一場的情分上,不要這樣,好不好?給我留點體麵。”李玉珍崩潰的說。</p>
他冷笑道:“你也知道夫妻一場啊?說走就走時,可有想過夫妻一場,可有給你夫君解釋的機會?</p>
一走一個多月,對家裡不聞不問,可有想過夫妻一場,可知你夫君冷不冷,餓不餓?</p>
你都不顧夫妻情分了,我為什麼還要顧?合著家是我一個人的唄?”</p>
話說出來,謝福明發現他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大度,偷偷的還是有怨氣,怨她把他扔了,說話間就帶了出來。</p>
李玉珍目瞪口呆的看向他,他還委屈上了?</p>
他騙了人,他還委屈?</p>
謝福明把臉轉到彆處,聲線染上憂傷:</p>
“隱瞞身份非我所願,在你之前,我有次執行任務經過東山村,看到娘病得快不行了,卻不能做什麼。</p>
錢不能給,人不能認,連哭都不能哭。隻在夜裡偷偷朝著家的方向磕頭,磕了整整一個晚上。可有什麼用呢,娘最終還是沒錢救治,早早的去了。</p>
我後來再回金山縣執行任務時,爹娘都不在了,二弟沒音信,三弟小小年紀沒人管沒書讀,大妹嫁的遠,二妹把自己賣的更遠。我還是什麼都不能做。</p>
玉珍,我忝為長子,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天天都是口含黃連,哪哪都是苦的。</p>
如果可以,誰不想堂堂正正活在陽光下?誰不想過平凡的小日子?</p>
我……”</p>
“彆說了,彆說了,二牛,不是,謝福明,你彆說了,我不怪你了,再也不怪你騙我了。”李玉珍哭著抱住眼前高大的漢子,把他緊緊摟住。</p>
“我錯了,我不該東想西想,不該怪你。我跟你回去,好不好?我跟你回去,我們好好的。”</p>
謝福明任由她抱著,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偷偷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p>
做了四年的枕邊人,她的裡裡外外都被他看得明明白白,這不,三言兩語就說服了?</p>
他的女人,就是這麼的心軟。</p>
不過,光回去還不夠。</p>
他問:“為什麼想回去?”</p>
她深呼吸一口氣,說:“我……想你!特彆特彆想,離了你活不下去。”</p>
“再說一次!大聲些!”</p>
“我很想你,想跟你回去,好好過日子。”</p>
謝福明這才滿意的鬆開她,乖乖坐在她身邊,把新的婚書拿給她看。</p>
還有一個在官府做過登記的,長長的嫁妝單子。他們之前掙下的產業,以及他的所有身家,都在嫁妝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