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父親到女兒,真是一脈相承的仗勢欺人!
江文櫻問:“他們沒住上院子?”
以顧家的尿性,能住不上院子?
即便來晚了,也要求之前住著的搬出去才是顧家的作風。
難道是院子裡住了顧家惹不起的權貴?
大白牙搖搖頭,決定還是告訴主子這個殘酷的真相。
畢竟還要在這裡住一晚,誰知道顧家還會不會繼續欺負人。
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欺負,那他這個護衛也不用乾了,早日回去挖涼薯吧!
“顧家主子全都住在院子裡,院子裡食水方便。丫鬟要熱水不是為了主子,而是為他家下人。”
下人!
為了下人搶他們這些四品官員“家眷”的熱水!
大白牙明麵上是四品官司,雖說比不上顧尚書二品官員的身份,那也不應該用下人來羞辱!
這也太特麼欺負人了!
江文櫻的血壓蹭蹭蹭的朝上飆升。
她咬牙切齒的問:“他們顧家曆來如此,還是專門針對我?”
從馬車到房間,她走了挺長一段路,有可能被顧箏給看到了,然後顧箏有意羞辱她。
大白牙身為皇家護衛,對主子過往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自然知道主子和顧箏之間的恩怨情仇。
要他說,謝行舟又不瞎,咋可能放著好好的妻子不疼,而去理會顧箏那個瘋子。
顧箏這種人,還是留在顧家坑爹比較合適。
他說:“顧尚書身為吏部尚書,家規還是比較嚴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在這個位子上坐三年。甚至成為次輔的有力人選。”
言下之意就是針對她咯!
江文櫻冷笑,顧箏還真是記吃不記打,居然又開始挑釁?
上次被她和謝行舟算計的差點丟了小命,見到她不該躲得遠遠的嗎?
還是說仗著父母兄長在身邊,以為對付她綽綽有餘?
她江文櫻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她不惹事,卻也不怕事。
她邊理衣袖上的皺褶,邊沉聲吩咐:“曾護衛,拿著你的腰牌去找顧尚書,腰牌亮出來表明身份就行,不用提要求。顧尚書知道如何做。”
她雖然沒身份,但也是有護身符的人。
皇帝親自派人護著,就是她最大的護身符。
護身符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好勒!我這就去。”
曾誌響亮的回答。
他早就想這樣乾了。
敢在曾爺頭上動土,曾爺會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顧尚書房裡。
顧箏正和父親母親兄長喝茶聊天。
為了不讓父親兄長發現她派丫鬟出去羞辱賤人江文櫻,她讓泡茶的丫鬟下去。然後跪坐在幾案邊,親自執起紫砂壺,開始為家人泡茶。
行雲流水的一套流程走下來,她把兩小杯清亮的茶水遞給父親和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