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自大狂妄無知的女子,真的是他精心教養的女兒嗎?
人品人品不好,教養教養沒有,光剩下一副好皮囊有何用?
“還四品官而已,那你可知這個四品官是持黑龍紋令牌的禦前侍衛?你可知天子一共才八個這樣的侍衛?這樣的侍衛,是區區顧家能欺負的嗎?彆說顧家,皇家子弟都要繞著他們走,生怕跟他們麵對麵。你倒好,偏偏直接上前甩人家耳光。”
顧箏無辜的眨眨眼,小小聲的說:“女兒又不知道他們是這樣的身份,若早知道,才不會湊上去。再說哪有這樣辦事的,明明是身份高的不能再高的人,為什麼登記成四品?還苦巴巴的住單間。他們是故意的吧……”
江文櫻好樣的,故意挖坑讓她跳!
顧尚書忽然好詞窮,根本沒法跟顧箏講道理。
你說東,她永遠在說西。你說鴨子,她永遠在說雞!
她小時候很乖很懂禮啊,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顧大哥見父親不說話,捂住砰砰跳的心臟,小心翼翼的問:“黑龍紋令牌出現,可是陛下就在附近?”
他們顧家是不是直接在太歲頭上動土了?還能活嗎?
蠢貨!
陛下就在附近的話,他們一家人還能坐在這裡說話?
兒女們蠢的蠢,笨的笨。
顧家真的是後繼無人了!
他是顧家的罪人。
顧尚書壓住舌尖的惺甜,頹然的說:“不是。陛下不在附近,陛下派了最心腹的侍衛,日夜保護一個無品無級的女子,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這個女子就是顧箏最想對付的江文櫻。”
顧箏氣得一腳踢翻腳下的凳子,尖聲控訴道:“江文櫻一邊做著謝太太,一邊又跟陛下勾搭上了?她怎麼這麼不要臉。腳踏兩隻船的女人,難道不應該沉潭?不是,陛下怎麼會看上一個有夫之婦?”
顧夫人和兩個兒子也一臉八卦的看向顧尚書,等他來說這個香豔的故事。
顧尚書再次無力的歎口氣。
母子四人,都是一脈相承的找不到重點。
如今最該關心的,難道不是得罪了江文櫻該怎麼辦嗎?
再說,聖上的閒話,是能說的?
彆說不是事實,就算是事實,那也把嘴閉緊。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的道理,他們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顧尚書忍了又忍,忍住了拂袖而去的衝動,口氣卻依然很衝。
“管彆人的閒事之前,能不能先管好自己?管好自己的手,管好自己的嘴。彆特娘的給老子惹事,讓老子遭殃!”
“夫人,拿一萬兩銀票出來,從顧箏嫁妝錢裡出,老子去給她擦屁股!”
自從進了學堂,已經三十年不曾爆粗口的顧尚書已經口不擇言了!
“江文櫻為什麼會被天子看重,說了你們幾個蠢貨也不懂,老子就不跟你們廢話了。隻是一條,誰敢明裡暗裡的臆測天子或者江文櫻,誰特娘的滾出顧家。顧家要不起這種招災惹禍的玩意兒。”
“顧箏身邊的下人全部換掉,新人老子身邊的嬤嬤會安排,彆人誰都不許插手!”
“咚!”
“咚!”
顧箏和顧夫人雙雙慘白著臉,暈倒在地。
顧尚書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打開匣子拿著銀票兀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