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顧尚書府。
精致豪華的房間裡,持續了三天四夜的惡夢終於蘇醒,顧箏坐到梳妝台前,氣的將化妝台上的東西全部砸了,五官猙獰,像發了瘋一樣,狠狠撕扯自己頭發。
看到鏡子裡因為嫉妒扭曲的臉,她尖叫著扔出原本想送給謝行舟的玉佩,玉佩應聲而碎。
“小姐,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叫夫人來看看?”
在側屋守夜的小丫鬟邊被驚醒,匆匆爬起來,邊係衣裳邊衝進來問道。
“本小姐不舒服很久了,你瞎了看不出來?”
顧箏狠狠一巴掌甩到她臉上,把尚未站穩的小姑娘打倒在地。她一屁股坐到碎瓷器上,疼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就是不敢哭出來。
顧箏看都沒看她一眼,兀自罵著:
“賤人,賤人,都是賤人……”
該死的江文櫻,從回來就纏著謝行舟,一纏就是如此之久,還要不要個臉了?
哪家正頭夫人會如此行事的?
隻有那不在牌麵上的狐媚子賤妾,為了拴住男人的心,讓男人賞她一口吃的,幾件首飾,才會把男人纏在屋裡出不了門。
如此下賤的人,就該被休掉,關在後院老老實實做個妾,專門從事那以色侍人的勾當。
等年老色衰時,再轉手賣到煤窯裡去伺候粗魯的老男人去糟蹋。
也就謝行舟太年輕沒經過事,又是從鄉下來的,不懂後宅的這些彎彎繞繞,這才讓江文櫻得了便宜,僥幸占著謝太太的位置。
等他進入官場,見多世麵之後,就會為如今的一切汗顏。那時候,就有江文櫻哭的了。
哈,哭死才好!
可她被惡夢折磨夠了,等不到那時候去,隻能讓你跟它一樣。
顧箏看了一眼地上碎成齏粉的玉佩,眼神裡仿佛淬了毒。
她已經得知消息,爹爹顧尚書於昨日已收集齊鎮國公通敵的證據。將於今日早朝時當著皇上和滿朝文武的麵,將事情爆出來。
如此震驚朝野的醜聞一旦引爆,最先發現此事並揭發此事的顧府勢必水漲船高。
身為風頭無兩的顧尚書的掌上明珠,她趁機殺個江文櫻,根本不算什麼事。
顧箏咬牙切齒的說:等著去死吧,早就不該活著的江文櫻!
謝府。
已初時刻,隻睡了一個時辰,已經看了一個時辰書的謝行舟,把呼呼大睡的江文櫻從被子裡挖出來。
抱進浴室要替她洗澡時,她神奇的清醒過來,並瞪著眼睛把他趕了出去。
謝行舟:“……”
他不是個禽獸吧?隻是想幫忙而已!
江文櫻麻利的把自己收拾乾淨,換上一套比較華麗的宮裝,再比平時多戴了兩根紅寶石的釵子。
白嬤嬤試圖讓她滿頭珠翠,可試了一下之後,發現她戴了之後,腦袋都不會轉了。渾身僵硬的如石頭一般,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江文櫻安慰她:“山豬吃不來細糠,咱沒法穿金帶銀,簡樸就簡樸吧,又不是去選秀的。”
白嬤嬤:“……”
有這樣說自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