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舟早在審問鎮北公的時候,已經義憤惋惜過了,此時關注點在彆的地方。
他說:“阿櫻你不奇怪嗎?顧箏一個閨閣小姐,是從何得知此事的?還知道的特彆詳細,顧尚書隻花一個多月就把證據找齊全了。須知禦史和陛下的鷹犬們成天盯著勳貴,也沒發現絲毫鎮國公的秘密。可見其隱秘。所以,這不合常理。”
他能想到這一層,江文櫻一點都不吃驚,她湊到謝行舟耳邊用氣聲說:“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謝行舟洗耳恭聽,聽完之後久久不語。
江文櫻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嚇到你了?”
早知道她就不交代自己的來曆了。夫妻之間也不是非得什麼都說的,他們之前那樣就挺好的……
謝行舟感受到了她的慌張和顫抖,心裡當即就是一陣劇痛,緊緊把江文櫻摟住懷裡:“阿櫻彆怕,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原先那個江文櫻了。從心裡認定的也是你,而不是她。”
“什麼時候知道的?”江文櫻從他懷裡把頭抬起來,問道。
“從我去攔截你,你打陳文博一巴掌開始,我就有所懷疑。真正確定是在去小北村的路上,你唱了一個奇奇怪怪的歌,什麼我急促的甚至奔跑起來。”
原來她那麼早就泄露了啊,還以為隱藏的天衣無縫呢!
江文櫻掐他一把,惡狠狠的問:“既然早就知道,那你剛才為啥要遲疑?我還以為你要把我當妖魔鬼怪燒掉。”
謝行舟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胡說八道!你就是我的命,我怎麼可能傷害你。遲疑是被惡心的,我前世居然和顧箏是夫妻,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幾十年。想想都替自己難過的慌。那樣窒息的日子,我是怎麼過過來的?”
“可原書說你們恩愛一輩子哎!還生育了一個兒子,有好多孫子孫女。可謂兒孫滿堂,幸福美滿!”江文櫻忍不住的發酸。
謝行舟少見的憤怒起來,氣得罵人:“作者他瞎。觀顧箏行事,就不是個正常人。愚蠢,狠毒,自私自利,不要臉麵。這種人,我怎麼可能……”
“跟她恩愛一輩子”幾個字,他說不出口。
覺得會臟了恩愛兩個字。
他跟他的阿櫻才叫恩愛好嗎?
你把我當寶貝,我把你當唯一,互相信任支持,身心靈高度統一。
謝行舟想了想,又說:“幸福美滿家庭裡出來的人,會內心柔軟,性情平和,不怨不尤。顧箏她一條都不占,可見夫妻關係不和,過得很不如意……”
說著說著,謝行舟開始興奮起來:“一定是上天看我太苦了,勞碌半生連個知心人也無,成天跟個和尚似的,才把阿櫻派到我身邊拯救我。”
江文櫻嘿嘿笑:“我也覺得是。”
謝行舟促狹的一笑:“不吃醋了?”
“哪有?”
謝行舟故意學著江文櫻的語氣:“真沒有?剛才誰酸溜溜的說可原書說你們恩愛一輩子哎!”
“我就吃醋了,不許啊?我男人跟彆人睡在一起,跟彆人生孩子,我能不氣嗎?就氣,一輩子不能好的那種。”
謝行舟低頭咬住她誘人的紅唇,含糊不清的說:“我隻想跟你生孩子,現在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