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千珍品(2 / 2)

天狼屠烈 劍挑明月 2347 字 5小時前






歐陽琴插話問秦風,看來歐陽琴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對秦風在書法上進行點撥。

“先生,我倒是欣賞過大千先生書法圖片,不過,沒有深入的了解,請您指教。”

秦風不得不實話實說。

站在歐陽琴身後的肖羽寒一直在注意著秦風的一舉一動,她也在想,這小子真是走了運了!在小攤上買個手鐲,竟值五十萬,又撿到一個畫冊,看來也是價值不菲了。

“對於大千先生的作品,正如一個大交響樂章,時而黃鍾大呂,管弦鏜嗒;時而小弦切切,餘音繞梁;時而毫絲哀竹……”

“好,說得好!大千先生書法得魏碑凝重雄強之氣,卻無板滯之弊。”

方正和王天利走過來插言道。

齊子揚倒是不再客氣,趕緊上前,把畫冊重新折疊了起來,緊緊拿在手上。生怕有個什麽閃失,那可就虧大了,也沒顧得上曹山和另外兩個人的眼睛還在不舍得離開畫麵。

齊子揚的舉動很是合秦風的胃口,即使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不過這幫人見到如此珍品,想據為己有的心思哪個會沒有啊?剛才王天利不就放出話讓他割愛嗎?

“秦風啊,還是剛才那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對吧,齊老哥?”

王天利不惜拿話把齊老爺子的嘴給堵住了。估計也是怕齊老爺子再來個半路劫殺、橫生枝節。

不過,他說這話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今天他的好友方正在這裏,方正不會不對此作品大感興趣的。

他知道方正的經濟實力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要是決意和自己搶這畫冊,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因此,他說出這話,也是告訴方正,秦風和自己是早有約在先,希望方正不要來橫插一杠。

淘月樓酒店,是以文化藝術品位和飲食文化品位著稱的。

如今,有了歐陽琴書法大家的作品坐鎮大堂,再加上秦風後起之秀的書法作品錦上添花,酒店的品位那是提升了不少。如果再能夠把張大千的作品拿下來,那些藝術愛好者以及收藏大家們,都會不請自到!這也是無形的廣告效應啊!

所以,王天利對這件作品那是誌在必得。

不過,秦風的心裏倒真是不想賣掉這畫冊的,畢竟也是十分珍惜大千先生的傑作。

一經想到,大千先生在茫茫大漠的敦煌石窟裏臨摹壁畫之餘,還要在這冊頁之上,隨心、隨性的畫下這五十幅人物畫作,自己就仿佛能聆聽到一代大師的心跳和對藝術的執著之情了。

看到此作品,就像和大師在隔空對話一般,也使自己的心性得到沉澱。他現在都在想,是不是該把這保存完好的畫冊作為傳家寶傳下去?

除了這一層原因之外,秦風不想把畫冊轉讓給王天利的原因就有點兒說不出口了。

雖然到目前為止,自己和肖羽寒沒有任何關係,人家肖羽寒也沒有向自己表達過任何男歡女愛的意思,不過,他是掩藏不住對肖羽寒有莫名的好感的。

從肖羽寒的紅色跑車到王天利向自己買玉手鐲,秦風斷定這中間肯定不會那麽簡單。

所以,他不想讓王天利從自己手裏用金錢拿走他想要的東西。

“王先生,很抱歉,我不能把它轉讓給你,我自己很喜歡這畫冊,想自己珍藏。”

秦風向王天利潑了冷水。

“先不要把門關死嘛!方正兄,你是收藏的大行家,說說看,這件作品價值幾何?”

王天利並沒有接受秦風的拒絕,而是轉向了方正,詢問起價錢來。

室內的所有人把目光一齊看向了方正,畢竟在這些人之中,方正在收藏界的地位是其他幾人無法比擬的。

“奧,這還真不好說啊。就說2001年,完璧歸國的青銅重器四方罍,在美國拍出900多萬美元,當時大千先生的作品也就幾萬美元而已。可現在,大千先生的作品,現在可是動輒上千萬,上億的啊!已企及甚至高於很多青銅重器的價格了。就在2010年,嘉德拍賣先生的作品——《愛痕湖》,成交價1.008億人民幣啊!這本畫冊,雖是大千先生的隨筆寫畫,一百又八將也沒有完全畫完,但是就五十幅的人物畫,再加上裏麵書法隨筆和故事內容,更是增添了不少的別樣味道啊!依我看,物以稀為貴,這件作品的價值那可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不過,如果上了拍賣會,起拍價最少應該在2000萬到3000萬人民幣吧!”

秦風的肩膀這時就感到一陣劇痛,他回頭一看,原來是站在他身後的齊子揚在掐著了他肩膀上的肉。顯是這小子被起拍價給鎮住了。

也難怪,雖說齊老爺子也是隱形富豪,不過到得齊子揚手上,可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錢啊!

再說,齊子揚知道畫冊是花了十萬塊錢拿到手的,轉眼就……我的老天爺啊!上哪說理去!

秦風的心裏也是波濤澎湃,隻是表麵上還是很鎮靜,畢竟他已經經曆過了蔡京書法真跡帶給他二百多萬的轟炸,這時候還是能挺得住又一橫財的降臨。

王天利沒有表現出驚訝太多,倒是其他的人都發出了一聲驚歎聲。

肖羽寒看秦風的眼神就有了一種恨恨的味道,不知道是恨這小子的運氣實在好,還是在恨這小子是小人得誌。

也難怪,肖羽寒知道王天利在商海拚殺大半生,才打下一片江山,秦風有意無意的得到幾個物件,就能有了上千萬的資產,這世界不是也太不公平了嗎?

王天利起身走出會客廳,肖羽寒也就跟了出去。秦風看著兩人的背影,心裏有一股澀澀的滋味在翻嚼著。

他伸手打了一巴掌齊子揚搭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齊子揚這才驚醒過來,長舒了一口氣。

秦風從會客廳的小書畫案上潤好了一隻毛筆,蘸好了墨,請歐陽琴和方正以及曹山等人在畫冊的空白頁上給題字留念。

畢竟能和各位大家有機緣聚在這裏鑒證大千先生的作品,著實太不容易了!隻要畫冊之上有了歐陽琴和方正的留字鑒定,那比什麽鑒定都要管用了。

“歐陽先生,你這學生可是聰明人啊!他這在利用咱們啊!不過能在大千先生的作品上麵題字,隻怕他老人家要怪罪啊!”

方正先生打趣著秦風,心下也是實話實說,有幾人敢在這寶貝上動筆啊?

“哈哈,怪罪就怪罪吧,我可是獻醜了。”

歐陽琴先提筆在上麵恭恭敬敬的題下了字:幸甚!一睹大千先生之作,歐陽琴,辛醜秋月。

方正也就不再推辭了,信筆寫下:方正於北國樺城一睹大千先生大作,平生足矣。辛醜秋月。

曹山以及市書協的兩位書家說什麽也不肯在上麵題字了。

齊老爺子和張誌先生也是如此。

想必這幾人都知道有這兩位大家的題字,自己再不知深淺的湊上去,那實在是讓晚輩們笑話了。

“秦風啊,把你脖子上的掛件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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