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段義怎麽沒有來?”
唐戰很是親切的語氣向蒙麵女人問道。
“嗬嗬,唐戰,這話我還想問你呢,你不會不知道段義在哪裏吧?”
唐戰聽了女人的話,神情不由一變。
“何梅,我還真怕你不來了呢,你要是不來,我女兒一凡恐怕也不會來了!唐戰,你放人吧!”
剛剛在棋局上落敗的楊秋此時也出言擊向唐戰。
啊!這劇情看來夠味道!難道唐戰把段義和楊一凡抓起來了?沒看出來,玉魔果然夠魔!夠手段!
唐戰瞬間又恢複了常態,他把眼神看向一旁站著的遲新。
“兩位,唐先生並不知道這件事,段先生和一凡姑娘是我請去喝茶的!我這就請他們過來。”
遲新拿出手機,走出了客堂。
“玉魔手下果然有人才啊!”
楊秋不無奚落唐戰之意。
“哈哈,多謝楊秋誇獎了!我信得過你,不代表別人也信得過你!”
遲新倒是不顧及了唐戰臉色的難看,接了楊秋的話回道。
誰都明白,遲新把段義和楊一凡請去喝茶是什麽意思,至於是不是唐戰授意遲新去做的,隻有唐戰和遲新兩個人知道了。
秦風一看林大師的神色也是驟然一變,老先生把手中的手杖往地麵上一頓,猛然站起身,一旁的歐陽琴連忙出手扶住了老先生。
“你們這幫混賬!究竟在搞什麽?你們以為這是舊時的江湖嗎?唐戰,你給我一個解釋!”
這位白發蒼蒼的藝術大家,此時橫眉怒目,使人不寒而栗,那骨子裏透出的錚錚正氣充斥著整個客堂。
在林先生的麵前,玉魔唐戰也不敢托大,他連忙起身,走上前把林先生扶坐在了座位上。
就在此時,從客堂之外一前一後走進來了兩個人,正是段義和楊一凡。
“嘿嘿,唐戰!好茶!好酒!好手段!”
段義一進得客堂,就向唐戰脫口而出上麵一句話,看來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而楊一凡倒是顯得神色有些緊張,快速的走到楊秋的身旁站定了。
遲新走進來又給兩個人拿過了椅子之後,遲新卻在秦風的身邊站定了。
“老哥哥,今天不管怎麽樣,你能來這裏坐陣,我唐戰都是臉上有光!今天,我和幾位老朋友了了一段往事,也該是好事!從今以後,唐戰該有閒情學你嘍!一杯清茶,一盤棋,一方筆墨度餘生了!你難道不想看到我能放下魔障嗎?”
唐戰在林先生麵前低聲說出了這番話,林先生卻是餘怒未消。
“楊秋,段義,我們三人輸給了秦風,我們的賭注該拿出來了吧?先了了這一單,再來了斷我們三人的賭約……”
看來唐戰要來真的了!
唐戰看向了遲新,向他點了點頭。
遲新快步走出了客堂,向西側的廂房走去,不大功夫,從廂房裏麵隨遲新走出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這是鍾律師,也是我的私人律師。”
唐戰向大家做了一下介紹。
鍾律師從手上的公文包裏抽出了兩份文件,擺在了石案上,又把一支鋼筆和一盒紅印泥放在了上麵,然後向唐戰點了一下頭。
唐戰拿起兩份文件瀏覽了一遍,然後在上麵鄭重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並按上了手印兒。
鍾律師把唐戰簽過字的文件又拿給了林大師、歐陽琴和方正,這三人也都在上麵簽了字,顯然是作為見證人了。
鍾律師拿起文件,走到秦風麵前,雙手遞給了他。
文件是一份贈予協議。
核心的內容就是從即日起,唐戰把他山之石莊園的所有資產無償贈予給秦風。由唐戰全權委托的鍾律師協助秦風辦理一切莊園的法人變更手續。
秦風看完了文件,卻還是感覺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一樣,這一切就像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把文件和鍾律師又遞過來的鋼筆一起放回到了石案上,站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怎麽了?難道你是看不上這莊園?還是根本不屑於我唐戰?”
唐戰見秦風並沒有在合約上簽字,也是覺得有些詫異。
“唐先生,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秦風雖說不是什麽君子,但是,卻知道無功不受祿!你信守承諾,我也有自己的選擇!這個莊園我是不會要的!”
“哈哈,我倒是沒看錯!衝你小子的這份風骨,莊園的主人非你莫屬了!難道,連那江山多嬌圖的翡翠重寶你也不要了嗎?你以為我是把莊園白送給你的嗎?哈哈,你小子要是迫不及待的就想簽字收了我的莊園,那麽我倒有些懷疑我是不是看走眼了!”
唐戰說完這話,又示意了一下鍾律師,鍾律師從文件夾裏又拿出了兩份協議,這一次他是把協議內容念了出來,主要內容是說:
秦風接手莊園後,要把翡翠重寶留在莊園之內;要把國學館,藝術館繼往開來,發揚光大;要接收唐戰的慈善基金會。
“秦風啊,其實我這是有求於你啊!你不會忍心讓我諾大年紀還操勞這麽多事吧?我也該退休享享清福吧?再說,莊園裏還有幾十位員工等著你給開工錢呢!”
秦風一聽完鍾律師所念合約,又聽了唐戰的話,腦袋都大了。
如果接受了唐戰的合約,那麽每年光是慈善基金會的工作都要耗費頗多,再加上經營他山之石莊園,莫非意味著自己要在海市常住了不成?
秦風腦子一時反應不過來,站在那裏呆呆出神。
“秦小子,男人就該有擔當!你不會被我們這些老東西看扁了吧?不敢接手嗎?我看你在和四大賭王對賭的時候,還是很有狂傲不羈的風骨嗎!現在倒慫了?”
林先生坐在那裏雙目逼視著秦風,不無激將秦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