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皮、播仇兩兄弟,是甸區臭名昭著的勢力集團,早就對遲新一家的財產垂涎三尺,更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得知遲家有祖上傳下的價值連城的寶物。
在一天夜裏,播皮一夥進了遲家,逼迫遲新交出寶物,簽署礦產、賭場轉讓協議。
遲新自然不會甘心就範,沒想到一家二十餘口,一夜之間就遭到了血洗,在逼迫遲新供出家傳寶物之時,播皮一刀一刀給遲新來了個後背“刺繡”,竟然在後背上割出了個大大的“說”字。
後來遲新的“屍體”被扔到了礦區的廢坑之中,也是命不該絕,機緣巧合,被玉魔唐戰所救,於是死心塌地跟了唐戰十餘年,成為了亦師亦友的兄弟。
十餘年間,遲新多方打探播皮兄弟的消息,以期報血海深仇。沒成想,自滅門那夜起,播家兄弟一夜間人間蒸發了一樣,一丁點兒消息都沒有,遲新的玉石礦、賭場也都被外人所占有、經營了。
遲新更改了自己的名字,取了個“新”字,期待著能有新的發現、有新生的機緣。
……
遲新簡短截說了自己和播皮的淵源,自是血淚橫流,泣不成聲。
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秦風拍著遲新的肩膀,也禁不住潸然淚下,沒想到遲新會有如此的遭遇和血海深仇。這才明白當初唐戰所說的讓遲新跟了自己,以待今後秦風能幫助他了了心願是怎麽一回事了。
“你放心,隻要咱們能活著回去,我一定陪你去找播仇那雜種!”
這時候的秦風,惡向膽邊生,脫口而出向遲新說道。
“秦風啊,不管能不能活著出去,有你這句話,就算我遲新沒有白交你這個朋友!”
遲新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甚是感激秦風對自己的真情流露。
“如果這次我回不去了,你要是能死裏逃生,一定要去唐先生庭院的書房裏找到一本《道德經》,裏麵有我放進去的一件祖傳之物,我甚是愚蠢,一直也無法參透,但願你能解開其中的玄妙吧。”
遲新這是對目前的境遇失去了信心,明顯是在交代後事。
“先不說這個了,我們一定都能活著回去!”
秦風趕緊岔開了遲新絕望的話題,其實連他自己心裏都沒有一絲的信心罷了。
“你為什麽要買下那件青花瓷器呢?和你有什麽關係嗎?”
秦風心裏猜到了答案,隻是還不敢確定。
“那是我的家傳寶物之一,元青花瓷器。這樣的瓷器還有兩件,看來都被播皮一夥拿走了,賣給了梁子豪、沈開,隻是我沒明白,為什麽其他的沒有在播皮的j艦上……”
“秦哥!秦哥!蛇來了!蛇來了!”
遲新的話還沒有說完,齊子揚驚恐萬分的喊叫聲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也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秦風和遲新一躍而起,跑回到了眾人的圈子。
消失的琴聲這時候忽然又響起來了,綠色軀體的群蛇果然是聞琴聲而出沒。
從岸邊的水麵鑽了出來,密密麻麻的向眾人逼近。
剛剛還亮如白晝的這片海島,此時已經漸漸灰暗了下來,四周的濃霧就像了無邊的夜幕,籠罩著琴聲裏的哀怨、悲淒的味道……
秦風和楊一凡擋在了眾人的前麵,紅姐和遲新、楊一凡每人手裏一把槍,都死死對著群蛇,一時誰也不敢開第一槍,都害怕更加激怒了它們。
“秦風,要不要退到島上去?”
紅姐喊著秦風,等他拿主意。看來這些人都把秦風當成了主心骨,聽候著他的發號施令。
“先不用,島上說不定還會有什麽危險,大家誰也別離楊一凡太遠了!”
說完此話,秦風瘋了一樣,不顧身後遲新和紅姐的呼喊,不退反而前進,向群蛇走了過去。
他的內心現在完全被激怒了,與其如此的束手待斃,還不如仗著群蛇對自己莫名的忌憚和恐懼,試著能否殺退它們。
再這麽被群蛇一波一波的侵襲,不用別的,這夥人估計都會給弄崩潰了。
果不其然,隨著秦風的進攻,群蛇驚恐萬狀的往水裏麵退去,就像見到瘟神一樣。
眾人一時都驚呆了,不知道秦風的身上究竟有什麽魔力,竟然讓蛇群如此畏懼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