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推開了楊一凡，脫口而出不無惡毒。

“哈，好說辭！我楊一凡把你秦風怎麽樣了？害你什麽了？到目前為止，你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裏嗎？沒有我，你的刀劍就會完好無損的在你手上嗎？沒有我，你的格桑花掛件兒會完璧歸趙嗎？沒有我，你以為你就會消消停停的過你的平靜日子嗎？我破壞你的感情還是拆散你的姻緣了？難道你的半人半鬼是我造成的？難道就因為我是倭人後裔？就總是讓你譏諷嘲笑？那麽你看看，我是什麽人？”

此時花容失色，麵目冷峻，聲音簡直咆哮著向秦風連珠發問的楊一凡淚流滿麵。

把手伸進口袋裏掏出了身份證舉到了秦風麵前。

“你看看！你看看！我是不是龍國天朝人！有倭人的血脈怎麽了？那是我能選擇的嗎？就像不管你是人還是狼，那是你能控製得了的嗎？”

此時的秦風再是對這女人有偏見，再是認為她居心不良，也難免回想起和楊一凡走過的點點滴滴。

古井洞裏的大戰嗜血蟾蜍，離人島上的玄奇經曆，草原拍賣會上麵對群狼的一吻，野狼湖開車怒撞赤眼豬妖……雖說不知道她出於何種目的，終究是一場生死之交，忘情之舉！

“為什麽要和我說楊秋不是你的父親？而是殺父仇人？為什麽要背叛他？”

秦風的語氣已經緩和了下來，比劃了一下楊一凡的臉，有些尷尬的問道。

畢竟見不得平時一個乾練、堅強的女人在他麵前如此的梨花帶雨。

楊一凡倒好，拿衣袖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把，好在是秦風的大衣。

“十多年前我隨父母去倭國見過父親楊秋雙胞胎弟弟楊夏一麵，他們兄弟倆長的分毫不差，我父楊秋對這個弟弟深愛有加。許是血脈相通吧，楊夏對龍國天朝的文化更為癡迷，也就成了龍都家中的常客，跟隨我父楊秋從事古玩為業。十年前的一天，我母親管理的西疆的玉石開采礦山突發狀況，父親楊秋和楊夏遠赴去西疆幫忙處理。後來父親楊秋和母親兩個人回來了，說是叔叔楊夏在倭國的生意出了問題，需要回去處理。此後十年間，我很少見到叔叔楊夏和父親楊秋一起出現過，我也隱隱覺得這個楊秋有些古怪，更多的倒像了楊夏……”

“你等一等，你的意思是說楊夏代替了楊秋？你分辨不出來有情可原，你母親會分辨不出來嗎？你是拿我尋開心嗎？”

秦風打斷了楊一凡的訴說，冷笑了一聲，嘴裏叼上了一支煙，半截蝴蝶青銅麵具下的目光不無了不屑之意。

楊一凡並沒有受到秦風出言的打擾，許是時間跨度太久了，她的情緒倒是沒有起伏，更像是在說著別人家的事，更弄得秦風疑心暗重。

“我總覺得，這個楊秋最初總是有意躲避著和我有過多的接觸，倒是我的母親，隱隱之中像變了一個人，和這個楊秋情意融融。我的父親楊秋酷愛玉石，雖有玉毒之名，卻沒有玉毒之毒。他經常告誡我的一句話是：玉之美，有如君子之德。溫潤而澤，仁也；縝密以栗，知也；廉而不劌，義也；垂之如墜，禮也……天下莫不貴者，道也。那麽多年以來，父親總念叨著要給祖先贖罪，多做利國利民之事才好，所以他捐建了幾十所學校，我不相信我的父親楊秋後來為了得到一件宋瓷孤品，而布局三年，弄得人家家破人亡，我不相信我的父親對慈善事業不再那麽關心，反而醉心於幾張帛紙上記載的傳說，而不惜讓她的女兒出賣所有……”

“你等等！”

秦風又打斷了楊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