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傅司宴俊臉顏色淺淡,沉聲道:
"嗯,周牧你帶裴先生去好好檢查,再帶他去進口店挑輛新車!"
男人優越的長相,讓他在掩藏情緒這件事上,得心應手。
正應了那句,長得好看說什麼都是對的。
明溪氣得要死,可也挑不出錯來。
這個男人真是太狡猾了!
周牧已經重新調來兩輛車,對著裴行之說:"裴先生,麻煩您了,我們去處理一下車子事宜。"
裴行之看了明溪一眼,問:"要一起走嗎"
不待明溪回答,傅司宴已經搶答道:"不順路,我送明溪。"
明溪氣的一扭頭,"我跟你也不順路。"
裴行之還想說話,周牧開口道:"裴先生您放心,車子很多,我一定安排人好好把明小姐送到家。"
明溪想到裴行之車上還有許多現金和證件要處理,便開口道,"行之哥,你先去忙吧,我沒事。"
裴行之不放心,但是他車上還有一些家族機密要件,確實不好讓彆人經手。
而且明溪這有傅司宴在,彆的不說,危險肯定不會有。
他點點頭,叮囑:"到家給我消息。"
明溪感覺自己給裴行之造成不少麻煩,心底愧疚,便很乖地應了聲。
一旁的傅司宴拳頭收緊,捏住手心又鬆開。
裴行之看向男人,淡淡道:"傅總,麻煩了。"
傅司宴眼瞳深深,"我該做的。"
兩人言語之間都有旁人聽不懂的交鋒之意。
眼眸裡暗流湧動,都把明溪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一樣。
裴行之率先收回眼眸,看了看明溪,眼神溫和,然後離開。
傅司宴看著明溪注視著裴行之離去的背影,心臟裂開的聲音再次傳來。
疼得他臉色發白。
明溪看到周牧安排的車來了,提步上車關了車門。
沒有半點給男人上車的意思。
"麻煩了,西湖彆墅。"她吩咐司機。
司機沒敢走,他眼再拙也認識大老板。
大老板還沒上車,他怎麼敢走。
明溪皺了皺眉,剛剛周牧不是說給她重新安排車輛嗎
思索間,駕駛室的門已經被拉開。
司機很有眼色地下車,換了傅司宴上來。
明溪纖柔的眉眼一下冷了,"傅司宴,你不是答應不再打擾我們了嗎!"
傅司宴才剛落座,聽到這話,心頭狠狠一擰。
深邃的漆眸,霎那黯淡了不少。
她不想見到他,根本不用說出來,都表現在臉上。
可是......
"你今天去了醫院,不還是不放心我。"傅司宴幽幽道。
天知道,他看到監控的時候,心底的雀躍都快要溢出來。
所以他才會不顧身體恢沒恢複,急躁地來找她。
明溪現在也後悔。
早知道他沒什麼事,自己就不該去。
不該一時心軟,讓這個男人又找到借口。
"傅司宴,我去醫院隻是出於義務,你在我家裡暈倒,我怕惹上麻煩,才會去確認你有沒有事。"
男人點漆的眸微不可見縮了一下。
胸口的位置傳來一陣陣難抑的鈍痛。
明知道結果,可他依舊不死心地想問清楚。
她去是不是因為對他還有一絲心軟......
明溪看著他,不帶任何含義地勾唇,疏離笑道:"還有疑問需要我解答嗎"
傅司宴麵色浮現病態的白。
他的心臟現在不夠強大到支撐再一次的自取其辱......
明明心痛得要死,他還是強撐出笑意,轉移話題道:
"你沒了司機都是我的錯,我給你當一天司機,如何"
"不用!"明溪想也不想就拒絕,小臉冷冰冰,"要麼你下車,要麼我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