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頂天宮篇 第十一 困境(1 / 2)







我一邊策馬前進,一邊順著胖子指示的方向看去,透過稀疏的樹木,我看到下麵湖邊上熙熙攘攘的大概有三十幾個人,五十多匹馬,是一支很大的馬隊。

那些人正在湖邊搭建帳篷,看來想在湖邊上過夜。其中有一個女人正在張開一個雷達一樣的東西調試,我用望遠鏡一看,那女人不是彆人,正是在海南的阿寧。

我罵了一聲,這個女人也來了這裡,那說明我們的推斷沒錯。三叔想要拖延的人,恐怕就是這一幫,不知道撈泥船的公司,來到內陸乾什麼。

華和尚也看到了下麵的馬隊,臉sè變了辦,輕聲問陳皮阿四怎麼辦。

陳皮阿四看了看,輕蔑的笑了笑,說道:"來的好,說明我們的路沒走錯,繼續走,彆管他們。"

我拿著望遠鏡一個人一個人看過來,沒看見三叔,不過三叔既然是可能落在了他們手裡,不太可能有太多zìyóu,有可能給關在帳篷裡了。

令我覺得不舒服的是,下麵的人當中,有一半幾乎都背著五六式步槍,我還看到了衛星電話和很多先進設備。胖子看著槍眼饞,對陳皮阿四道:"老爺子,你說不買槍不買槍,你看人家荷槍實彈的攆上來了,要交上手了怎麼應付難不成拿臉盆當盾牌,用衛生巾去抽他們"

陳皮阿四看了他一眼,甩了甩手笑道:"做我們這一行從來不靠人多,過了雪線你就知道跟著我跟對了。"

我們的對話全是用方言交談,漢語都講不利索的順子聽不太明白,不過他做向導好多年了,自己也知道客人說的話彆聽,聽太多了,人家說不定把你滅口。

我們繼續往上走,直看到前麵出現一些破舊的木頭房子和鐵絲門,上麵還寫著標語"祖國領土神聖不可侵犯"。

順子告訴我們,這裡是雪山前哨戰的補給站。多邊會談後,這裡的幾個哨站都換了地方,這裡也荒廢了,雪線上的幾個哨站也都沒人了,咱們要上去的話,到時候有機會去看看。

當夜無話,我們在這裡湊合過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繼續趕路。順子覺得奇怪,少有旅遊的人這麼拚命的,不過收人錢財也由的我們。

我們起床的時候已經開始下雪,氣溫陡然下降。南方人很少能適應這樣的天氣。除了胖子和葉成,其他幾個人無一不凍的僵硬。

再往上過了雪線,我們終於看到了積雪。一開始是稀稀落落的,越往上就越厚,樹越來越少,各種石頭多起來,陳皮阿四說這是這兒有工程進行過的痕跡。

到了中午的時候我們四周已經全是白sè,地上的雪厚的已經根本沒路可走,全靠順子在前麵帶著馬開道。這時候忽然刮起了大風,順子看了看雲彩,問我們,要不今天就到這裡吧,看這天可能有大風,看雪山過癮就過一下,再往上就有危險了。

陳皮阿四嗬起氣擺了擺手,讓他等等。我們停下來休息,吃了點乾糧,幾個人四處去看風景。

我們現在在一處矮山的山脊上,可以看到我們來時候走過的原始怎林,他極目眺望,然後指著一大片窪地,對我們說:"古時候建陵一般就地取材,你看這一大片林子明顯比旁邊的奚落,百年之前肯定給人砍伐過,而且我們一路上來雖然步履艱難,但是沒有什麼特彆難過的障礙,這裡附近肯定有過古代的大工程,這一帶山體給修過了,咱們大方向沒錯,還得往上。"

葉成問道:"老爺子,這山脈有十幾座山峰,都是從這裡上,我們怎麼找"

陳皮阿四道:"走走看看,龍頭所在肯定有異象。地脈停頓之處為龍穴。這裡山多,但是地脈隻有一條,我們現在是沿著地脈走,不怕我不到,最多花點時間而已。"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看到一片一片的樹,也看不出有什麼區彆,不由自慚形穢。

轉頭去看悶油瓶,卻見他眼睛隻看著前麵的雪山。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好像在擔心什麼事情。我知道問他肯定是白問,轉身去找胖子聊天。

順子聽說我們還要往上,歎了口氣,搖頭說套再往上馬不能騎了,要用馬拉雪耙犁。長白山的冬天其實是交通最方便的地方,除了暴風雪天氣,一般用馬拉雪耙犁能爬到任何馬能到的地方,但是一旦風起,我們任何事情都得聽他的,他說回來就回來,絕對不能有任何異議。

我們都點頭答應,將行李從馬上卸下來,放到耙犁上,準備妥當,順子叫著抽鞭子在前麵帶路,我們的馬自動跟在後麵,一行人在雪地裡飛馳。

剛坐雪耙犁的時候覺得挺有趣的,和狗拉雪橇一樣。不一會兒,不知道是因為風大起來的關係還是在耙犁上不好動彈,身體的肢端冷的厲害,人好像沒了知覺一樣。

因為是山路,馬跑的不穩起來,胖子因為太重,好幾次都側翻摔進雪裡,弄的我們好幾次停下來等他。

就這樣一直跑到天灰起來,風越來越大,馬越走越慢。我們不得不戴上風鏡才能往前看,到處是白sè的雪花,不知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還是雪山上刮下來的。滿耳是風聲,想說句話,嘴巴張開,冰涼的風就直往裡灌,用胖子的話說,罵娘的話都給凍在喉嚨裡了。

跑著跑著,順子的馬在前麵停了下來,我隱約覺得不妙,現在才下午兩點。怎麼天就灰了。我們頂著風趕到順子身邊,看到他一邊揉著脖子一邊看四周,眉頭都皺進鼻孔裡去了。

我們圍上來問他怎麼回事,他嘖了一聲,說道:"風太大了,這

了,這裡好像發生過雪崩,地貌不一樣了,我有點不認識了。還有,你們看,前麵壓的都是上麵山上的雪,太深太鬆,一腳下去就到馬肚子了,馬不肯過去。這種雪地下麵有氣泡,很容易滑塌,非常危險,走的時候不能紮堆走。"

"那怎麼辦"潘子看了看天,"看這天氣,好像不太妙,回的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