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頂天宮篇 第二十三 牆竄子(2 / 2)







順子想了想道:"我沒一點記憶了,不過你們怎麼可以在雪山上炸

雪山上炸東西,簡直太亂來了……不行,你們回去得給我加錢,這買賣不合算。"

胖子還想說話,我怕胖子扯到哪裡去都不知道了,拍了拍他道:"彆扯jb蛋,這事情咱們待會兒再說,快點過去。"

說著和胖子兩個人一起抬起郎風,就想把他抬到潘子那裡去。郎風個子太大了,我們兩個幾乎用儘了全部的力氣,才勉強把他推的坐起來。

郎風抽搐著,腦袋已經挺不直了,拖拉在那邊。我想著怎麼把他抬的立起來。這個時候,胖子突然皺了皺眉頭。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原來郎風的後腦有一塊明顯給打過的痕跡,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仔細一看能發現。

我心裡咯噔了一聲,這說明郎風並不是中了毒,而是給人打暈了。我看了一眼正在背郎風背包的順子,剛想問他怎麼回事情,胖子噓了一聲,示意我彆說話。

我看了看胖子的眼sè,不知道他有什麼用意,隻好還了一個眼sè過去,然後抬起朗風,吃力地將他過的肩膀上,攙扶著就往潘子的方向去了。

經過一段黑暗,我們到達了潘子的那盞燈奴之前,陳皮阿四和潘子都等在那裡,惟獨不見悶油瓶子。我問潘子:"那小哥呢"

潘子道:"不是在和你們在一起嗎我一直沒有看到他。"

我向四周望去,除了我們點起的那盞燈奴和順子點起的那盞燈奴的燈火,沒有第四盞燈奴亮起來,遠處隻有兩點朦朧的火光幽幽的毫無生氣的立在那裡。

按照道理來說,在那種環境下,聽到順子的叫聲,怎麼樣也會點上邊上的燈奴,不然肯定會給這些牆串子圍死的,如果他不點上,難道是在聽到順子叫之前,已經像郎風一樣中招失去知覺了

也不可能啊,象他這樣的蚊香體質,應該什麼蟲子都見了怕怕才對。

胖子對這四周的黑暗大叫了一聲,聲音一路回旋,在空曠的靈宮裡麵繞了很久,可是沒有人回答,好像悶油瓶根本沒有進來過一樣。靜下來一聽,也沒有任何呼吸聲和腳步聲。

我心裡明了,以這個家夥的身手,應該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在毫無聲響的情況下製住他,如果他這樣無聲息的消失了,肯定是他有什麼特殊的理由,或者發現了什麼東西,自己離開了隊伍。那即使我們現在給他跪下來磕頭,他也不會出現的。

潘子和胖子又叫了幾聲,確定沒有回應,就打起手電準備去找,我把他們攔住,道:"這時候千萬彆走散了,我們先把傷員處理好。然後一起去。"

眾人一想也對,馬上圍到了郎風邊上,陳皮阿四檢查了一下郎風的傷勢,以他這種老狐狸的xìng格,我看到他幾乎立即就發現了郎風後腦的傷口,但是他一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有露出來,而是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忽然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不對啊,剛才背著郎風回來的人,是胖子和我,按照一般的邏輯關係,陳皮阿四不可能會懷疑在山村裡臨時找來的順子,那他就很可能認為,擊傷郎風的是我和胖子中的一個,或者兩個都是。

那他以後會對我們采取什麼策略,這事情就不好說了。這真是把槍口往自己身上拽啊。

話說回來,順子是退伍兵,怎麼說也是邊防第一線的正規軍。要說他打昏一個郎風也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他可能是忌諱著我們,到底我們的身份不明,又明顯都不是好東西,所以暫時裝傻來迷惑我們,這我也不能去拆穿他,這裡環境這麼複雜,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

當時就不應該找個當兵的來做向導啊,我自己在心理嘀咕。心裡感覺到關係亂成一團。不知道怎麼處理才好。

一邊的順子將郎風放倒,然後從口袋裡拿出兩隻牙簽,將他的耳朵撐開,將裡麵的‘牆串子’剔了出來,拍到地上,胖子馬上一腳踩死。

順子和我們道,這種蟲子他們叫做‘雪毛’,是非常罕見的中藥。蟲子一般是在雪線下活動的,在雪線上從來沒有見到過,不知道這裡怎麼會這麼多,郎風腦子裡種了蟲子了,估計堅持了不了多少時間了。

一般來說通過耳朵進入大腦,那是扯蛋。我摸了摸郎風的下顎,發現紅腫,肯定是‘牆串子’在他耳朵的裡麵咬了一口中毒了,沒有順子說的那麼嚴重。隻不過這些蟲子到底是哪裡來的,真的讓人搞不懂。

胖子看著頭頂道:"肯定是藏在屋頂的瓦片裡,給那個什麼蟲香玉一熏,就醒了過來,這一招還真他娘的狠。不過,那老汪難道知道我們會燒磁龜"

我心說那是肯定的,既然把磁龜埋在封墓石的最下方,必然是希望盜墓賊會發現,然後對它進行破壞,不論是燒還是砸,估計都會導致蟲香玉的揮發,熏醒隱藏在宮殿瓦頂上的蚰蜒,但是如果對於靈宮有所敬的人如果不破壞,那磁龜在這裡,就能永遠保護雲頂天宮的安全。

華和尚有帶了一些藥品,給郎風注shè了一支,說是暫時可以保他的命。注shè完了之後,我們將郎風的外衣脫掉,將衣服裡麵蜷縮著的蟲子拍掉,清理乾淨了。潘子對陳皮阿四道:"四阿公,這蟲子的毒xìng很厲害,我們最好快點離開這裡,要再有人給蜇一下,藥品就不夠了。"

陳皮阿四看了看四周,皺起眉頭,葉成歎了口氣,把剛才我們發現自己被困的事情說了一遍給潘子聽。潘子一聽之下也是疑惑到了極點:"你確定,不會是我們走岔了"

葉成剛想說話,順子‘嗯’了一聲,說道:"奇怪。"我回頭一看,原來是他剛才點燃的第一盞燈奴的火光,在遠處的黑暗裡消失了。

燈奴裡麵的燈油幾百年沒用了,現在能點著已經謝天謝地了,我對他說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但是順子卻還是皺著眉頭,又拍了我一下,讓我再看。

我有點不耐煩了,這個時候,我卻看到我點燃的那盞燈奴的第二盞火苗,抖動了起來,似乎有什麼人在他邊上走過,帶動了風吹動火苗。

大殿之中絕對沒有風,如果邊上沒有東西經過,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以為是悶油瓶回來,想叫一聲,胖子卻捂住了我的嘴巴,我看到火苗的光影,隱約照出了一個人的輪廓,肯定不是悶油瓶,因為這個影子太高大了。

我有點感覺不對,但是影子太模糊了,實在連個輪廓也照不清楚,陳皮阿四看了幾眼,突然手一揚,打出一顆鐵彈子,直掠過原處燈奴的火苗邊上,勁風帶起火苗,一下子亮了一下,馬上我們就看到了一個脖子長的有點異樣的人影,站在燈奴的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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