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沼鬼城篇(中) 第十一章(2 / 2)







我又罵了一聲。心說看來他們離開的時候。可能將那些有信息的東西都帶走了。

不過我不死心。我就不信能帶的什麼都不剩下。我坐到霍玲梳頭的那個位置上去。休息了一下。就拉開麵前的抽屜。想看抽屜裡是什麼。

那是那種寫字台中部。台麵下最大的那個抽屜。我拉了一下。就感覺到有門。他娘的抽屜竟然是鎖著的。而且感覺沉甸甸的。

一般搬家之後不會把廢棄的家具鎖起來。而且這手感表明裡麵可能有東西了。我興奮起來。這種鎖可難不住我。我站起來。拆了一個門後的掛衣鉤過來。插進抽屜縫裡用力往下壓。一下就把抽屜的縫隙給壓大了。鎖齒脫了下來。我一拉。就把抽屜拉了出來。

拿起打火機一照。我就yes了一聲。抽屜裡果然放滿了東西。我將打火機擱在抽屜邊上。開始翻找。

這肯定是一個女人的抽屜。裡麵有很多瑣碎的雜物。很亂。顯然離開的時候已經把有用的東西帶走了。剩下了木梳。小的2世紀90年代那種餅一樣的化妝盒。一疊厚厚的《當代電影》雜誌。這些老雜誌曆史很悠久了。記的我小時候是當黃sè書刊來看的。還有那種黑sè的鐵發夾。和很多的空信封和一本空的相冊。

信封非常多。但都是沒有使用過的。我很耐心的一封一封展開口子看。裡麵什麼都沒有。相冊裡也沒有照片。可以發現原本肯定是放過的。但是都被抽走了。

接著。我又翻了那些舊雜誌。一頁一頁的翻。格外的仔細。然而仍舊沒有發現。

我倒到坐椅上。也不顧上麵的灰塵就靠了下去。有點疲憊的透過昏暗的打火機光看向桌子的對麵。四周一片漆黑。安靜的要命。我的心也失望的要命。顯然。如果這個座位屬於霍玲的話。這個女人相當的仔細。而且是故意不留下線索的。

四周的寒冷已經在和我打招呼。我咬了咬牙。不能放棄。他娘的。羅傑定律。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留下。我肯定能發現什麼!我再次鼓勵自己。雖然心裡已經有點絕望了。就把抽屜一隻一隻的推進去。起身去看對麵的寫字台。

對麵沒有椅子坐。我就彎下腰來。發現中間最大的抽屜還是鎖著的。這有點奇怪。我故技重演。將抽屜撬了開來。

我滿以為看到的景象會和剛才一樣。自己還是的在垃圾堆裡翻線索。然而出乎我的意料。這一次抽出來一看。抽屜裡卻十分的乾淨。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隻有在抽屜的正中。放著一個黃皮的大信封。鼓鼓囊囊的。有a4紙這麼大。正正的擺在那裡。好像是故意擺上去。等著我來看一樣。

"咦"我就心中一動。意識到了什麼。馬上拿起來看。

這是20世紀80年代末期的那種勞保信封。材料是牛皮紙的。上麵有褪了sè的[**]頭像。摸了一下。就發現裡麵有很厚的東西。不過已經受cháo了。摸上去毛刺刺的。很酥軟的感覺。信封上沒有任何的文字。

我感覺著這就有門了。忙翻過來打了信封。往裡麵一掏。就掏出了一本大開雜誌一樣的老舊工作筆記。

我愣了一下。翻開了封麵。發現筆記本的第一頁上。有一段娟秀無比的鋼筆行書:

我不知道你會是三個人中的哪一個人。無論你是誰。當你來到這裡發現這信封的時候。相信已經牽涉到事情之中。

錄像帶是我們設置的最後一個保險程序。錄像帶寄出。代表著保管錄像帶的人已經無法聯係到我。那麼。這就代表著我已經死亡。或者"它"已經發現了我。我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市。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意味著我可能將在不久離開人世。所以。錄像帶會指引你們到這裡來。讓你們看到這本筆記。

這本筆記裡。記錄著我們這十幾年的研究心血和經曆。我將它留給你們。你們可以從中知道那些你們想知道的東西。

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裡麵的內容。牽涉著一些巨大的秘密。我曾發誓要把這些帶入到墳墓之中。然而最後還是不能遵守我的諾言。這些秘密。看過之後。禍福難料。你們要好自為之。

陳文錦

1995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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