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未免太搞笑了。

跪了個空的婦人看秦晚晚躲開了，有些茫然的轉過頭，她聲音裡滿是疑惑不解：“小秦大夫？”

秦晚晚神色依舊是冷淡的，她聲音沒有絲毫溫度：“死人才用得著磕頭，大娘就不要折煞我這條小命了，煙城人人皆知，我本就命途多舛，你還想跪我，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這話當然是在故意曲解婦人跪拜的用意。

就算是把婦人剛剛不分清白的辱罵秦晚晚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婦人。

讓她也嘗嘗被人隨意曲解的滋味。

能當場報的小冤小醜，秦晚晚覺得不會拖到明天。

婦人一張臉漲得通紅，正想開口辯解，秦晚晚就打斷了她：

“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在那些無用的事情上了，我想問問這孩子的情況，醫生對所有的患者都一視同仁，我會認真給孩子看病的，旁的就大可不必再多說了！”

語罷，秦晚晚就直接把話題轉到了少年的身上：“你胸口不舒服的情況大概有多長時間了？”

少年沉吟一會兒才回應：“其實是從小就有這種問題的，隻是發作與不發作的問題，這一次其實我從昨晚就開始難受了，今天上午搬糧的時候就一直胸痛，吃飯的時候疼痛更是到了頂峰

“昨晚就不舒服了，那你怎麼不說啊，說了今天乾活就不帶你出來了！”婦人心疼的看著小壯，眼中淚意朦朧。

小壯聽得母親的話，怯弱的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之後的父親，他每次說不舒服買藥的時候，父親都會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是賠錢貨，短命鬼。

久而久之，小壯就不太願意把自己的身體情況如實告訴父母了，他經常硬撐著乾活。

難受的厲害的時候，也曾經有過“不如死了”的念頭。

昨天也一樣，小壯胸口發緊發悶，以他以往的經驗來看，這就是心疾發作的前兆。

他是有打算說的，可是當父親提出要他今天出來，一起扛一些小袋的糧食時，小壯又沉默了。

因為他也想做點什麼，好在父親麵前證明，他不是個一無是處隻會拖累家人的病秧子。

可惜這副身體不爭氣，他終於還是倒下了。

正在詢問病史被打斷的秦晚晚，十分不喜，她對藥鋪裡的夥計招手：

“來幾個人幫我把患者抬到內院去，最好能放在通風好的房間裡，我想單獨跟他聊一下病情

就這樣躺在地上也確實不是個事兒，幾個夥計趕緊過來抬少年躺著的門板。

少年想要阻止，他欲起身：“我自己走進去吧！”

都已經醒了，還被抬著走，真的就跟廢物有什麼區彆。

“你剛醒，心臟停跳時間太久，身體的機能也有損傷，臟器的損傷程度也很重，現在也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想死的話你就起來自己走好了！”

這話一出來，不用少年說，他娘就第一個把少年按在了床上：

“兒子，聽大夫的話，就讓他們抬著你進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