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
“當然是這。”
他的筆毫不在意會不會毀掉這幅畫作,大開大合的畫了個四方,正好是幾座山峰的上方:“你看,這可是牢籠,怎麽會有鳥能飛進來。”
若是他不畫出來,隻怕穆芊芊根本看不出這幾座山峰構成的剛好是個四方。就像這四角的宮牆。
“不過,既然你想,那就讓它進來好了。”話語一轉,男子站起身來,舉起畫放置一邊任由風將墨吹乾。
硯台下還壓著幾張宣紙,看得出,他打算在這裏作畫一下午。
“你每天都是這樣度過的嗎。”
“當然,不。”男子挑了挑眉,示意穆芊芊過來,領著她走到水缸前,裏麵有幾尾錦鯉正在遊動:“這是我一月前出去釣到的,不忍殺掉,便留下了做個伴。”
話語裏淡淡的遺憾和他臉上一瞬間的惆悵,讓穆芊芊忽然記起他是不可以出去走動的。所以,連魚都可以當寶貝養半天?
心底似乎有些觸動。
“怎麽,你在可憐我麽。”
“沒有。”搖頭。
“你是不是也覺得這裏很可憐。”
雲久歌抬起手,遮擋著刺破雲層的陽光,舔了舔唇說道:“其實我覺得好多了,在西域,我被父皇禁足,一年到頭都不可出去。怕我嚇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