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帝似乎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目光移到畫板上，神色變得有幾分追思。

雲久歌的畫功很強，明明隻是一幅畫，卻好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麵前，幾乎蹦了出來展現著各種神態。

然而，雲久歌看著葵帝這幅樣子莫名有些不爽，心底有幾分暴躁冒了出來。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葵帝側了下頭，眼神依然黏在畫上。

“我畫玉夫人，畫了十年。這十年裏她的神態我再清楚不過，已經深深的印在這裏。”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可我不明白的是，燕貴人和她真的像嗎，如果像，為什麽你拿她當一個替身。如果不像，為什麽——”

為什麽，明明還是玉夫人的身體，卻變得越來越像穆芊芊那個女人。

唇角那抹笑，張揚肆意，熱烈的就像六月的驕陽。那雙鳳眸裏流光溢彩，像裝了整個星辰，繁星閃爍。還有那....

“不該問的別問。”葵帝冷硬的道。

“葵帝，真正愛上她的人，不是我——”

“雲久歌！”葵帝暴怒，猛的轉過頭摔了畫板，看著畫紙撕裂心如刀絞，眼眶紅的能滴出血來：“你是不是真以為，天下找不到比你畫的好的人，所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朕的底線！”

即使麵對葵帝惡狠狠的能吃人的目光，雲久歌也毫不畏懼，隻是彎腰撿起東西。他挺直了腰板，站在葵帝麵前，略顯消瘦的身影絲毫沒有弱於半分。

桃花眼裏的笑意褪去，夾雜著幾分淩厲的冷光，：“葵帝，玉夫人已經不在了，你還要再失去穆芊芊一次嗎。”

葵帝的心猛的一震。

“你用穆芊芊當替身，不就是因為那張相似的臉，你縱容她原諒她，這都很合理。可你為什麽又百般刁難，難道你真的不怕嗎？”

雲久歌到現在還忘不了那日穆芊芊腰上深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