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啊……那可是害人精，就算為了安天下的心，陛下您就檢查一下吧，早在祖上就有多少君王被妖孽禍亂朝綱。”

“臣等附議！”

“臣妾也讚同！”

一張張麵孔，一句句，似乎寫滿了置人於死地的險惡。

穆芊芊的目光停在第二人身上，提議狗血淋頭的就是他。

大帳內漸漸安靜下來，帝王一直的沉默，給所有人一種莫大的壓力。最先站出來的人縮了縮脖子，覺得有些不安。

針落可聞。

方才喧嘩好似錯覺一般。

赫連遲不自覺的抿緊了唇，煩躁的情緒心底滋生。

其實自當初道士走後，他也曾在午夜夢回時細細想過，穆芊芊是不是妖，他在清楚不過。

世上真有這般善良的妖麽……就算有，也輪不到他一個一無所有的棄子。

流放山莊，不過是那陣子媚夫人纏得緊，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被人捧著的感受，不想一個冷冰冰的穆芊芊乾擾。

帝王冷若寒霜，唇角勾起一個冷血的弧度：“讓朕的妃子淋狗血，讓朕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嗯？要不要，朕再給你們官升三品，讓出皇位給你們坐坐啊。”

“臣等不敢！”

“朕看你們敢得很。”

“陛，陛下，國家為重啊……”

“放肆。”赫連情一聲厲喝，猛的擲出桌案上的杯子，狠狠砸落史官額頭，流下一道血跡。

“是要朕給這個天下，還是給你們一個交代？嗬嗬，朕可真是大開眼界，一群蛀蟲也敢在這裏大言不慚！”

侮辱穆芊芊，何嚐不是侮辱他。

本就莫須有的事，偏偏去找什麽住持，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