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都傳瘋了，陛下雷霆大怒，當夜值班的宮人沒有一個逃過的，聽說燕貴人還受傷了。”

“受傷。”赫連遲皺了下眉，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提前回宮嗎。

“是啊，陛下已經發出皇詔，全天下有點醫術的人都在其中，料想燕貴人傷的也不輕吧，真讓人羨慕。”

赫連遲說不上來自己什麽感覺，隻是麻木地轉身。他還是負責營地的安全，需要等人走完了收尾。

———

“陛下要回來了，彩兒！”

“奴婢知道的，一早就準備好了，娘娘放心就是。”被點名的宮女微微一笑。

雍容華貴的皇後坐在鏡前，打開梳妝盒。“明日我戴哪個呢，是這支金絲流蘇簪，還是雙鳳錦繡鏤空簪。”

皇後眼角略微傾向宮女，口中問道。

“娘娘戴哪個都好看。”

皇後手中拿起一支，放在眼前看了看，“說起來，這還是去年陛下送來的，你說，會不會已經過時了。陛下許是看不上了。”

皇後撫摸著自己的臉，感受著日漸粗糙的皮膚，心下自嘲。人老珠黃，恐怕怎樣盛裝都無法引起陛下的注意。

宮女連忙否認：“哪有啊，娘娘天姿國色，一點都沒有變化。”

“是嗎。”皇後低低應了一聲，也沒有多少興致去挑，方才視若珍寶的東西現下索然無味，縱然琳琅滿目，也不值一提。

“就這個吧。”隨意拿起一支。

“娘娘好眼光，戴上一定豔壓群芳。”

皇後沉默著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