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政沒有被他的話激怒,連說話的語氣都沒有什麼波瀾。
“你身體怎麼樣了?”
他一開口就是關心鐘意的身體,可鐘意沒有被表象迷惑。
裴家大公子裴政是個心黑手黑的人,看著人淡如菊,但不知道多少個彎彎繞繞在等著彆人跳進去。
“托您的福,還不錯。”
裴政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我怕你初九不到場會少了很多樂趣。”
“那麼重要的日子,我就算是躺在擔架上都會到場的。你是不是有點後悔,如果那一夜再多派些人手,那我現在墳頭草都三米高了。”
“我是有點後悔,你活著就是個禍害。”
裴政和鐘淩霄不一樣,鐘淩霄覺得鐘意大勢已去,可裴政卻沒有小看鐘意。
怕他還能死灰複燃。
“可惜你沒機會了。”
“會有的,斬草除根。”等初九一過,鐘淩霄就名正言順地蠶食鐘意的勢力。
哪怕鐘淩霄要他活著,裴政都會找機會將眼前的人給除去。
“是嗎?那我就等著看咯。”
鐘意輕笑著說道,“隻是你該好好處理一下家務事了,一個兩個都鬨出笑話。”
說完,便繞過裴政離開了。
裴政多看了一眼,隨後進了車內。
裴乾看到他就討好地說道:“大哥,鐘意那病秧子過來肯定是意外。哪還有什麼陰謀呀!您看他就是來吃了個飯,彆的什麼也沒乾。”
“他還和鳳南汐說了話。”
裴乾不屑一顧:“和那小丫頭有什麼可聊的,最多打聽一下我們裴家是不是真的要和鳳家聯姻唄。一個丫頭片子還能翻出什麼風浪。”
“裴乾。”
裴政那雙眼睛裡透著寒意,“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