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門是更高端的結構,外部可以打開,但是不能上鎖,而是在內部上鎖。
楚耀咬咬牙,按下的開關。
門應聲而開。
魏書漠拽住了他。
“你不能去。”
“鬆手!”
“楚耀,你冷靜些,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嗎!床下的鐵盒,沒有上鎖的門!他在誘敵深入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是,誘敵深入,也是要有籌碼的,我要拿到這份籌碼,”楚耀揮開他的手,“這一次找到他們用了三年,下一次呢?”
“你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楚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對不起。”
魏書漠被肩膀上的力道狠狠一推,摔倒在地,地下室的門在他眼前關上,他顧不上疼痛,掙紮著撲過去按按鈕,然而隻是徒勞。
門,從裏麵鎖上了。
他幾乎克製不住身體一陣陣的發抖,迅速拿出口袋裏的手機,給邵偉打電話,給他認識的所有警局的人打電話,但撥了幾次都沒有信號。
他跌跌撞撞的跑到外麵。
“嘟嘟”聲如同敲在心臟的重錘。
一下、一下、一下。
終於。
“喂?魏教授?”
一陣急剎後,車子停在了路邊。
“樣本交給你了。”
邵偉把許可送上接應的警車,掉轉車頭向著潯村的方向開去,心中一萬遍祈禱千萬不要有事。
“喂,是臨縣公安局嗎?我是潞城刑偵支隊副隊長邵偉,情況緊急!需要你們的協助!”
他太了解楚耀,如果像魏教授在電話裏說的,這一次他遇上的是X,那麽就算讓他一命換一命他也會去。
他的養母,就是被X製造的車禍意外害死的。
那是兩人上大學之後,邵偉第一次見到楚耀。
他跪在警察局門口,任誰勸都不走,要求重啟養母的車禍案。
“我們沒有新的證據,就算重啟了也無濟於事。”還是支隊長的邢江說。
“她在深入調查一個販毒團夥之後,就被人接二連三的跟蹤,家裏也被翻得一團亂,她常用的錄音筆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剎車在半道突然失靈,如果這些都不是證據,如果這些都不是證據!那你告訴我還要什麽證據!!”
“我們也很遺憾,”邢江說,“如果有任何的情況,我們都會通知你的,回去等結果吧。”
後來的事情邵偉就不是很清楚了。
隻知道那天以後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楚耀。
聽說他單槍匹馬混入了X集團,那一次圍追堵截,裏應外合,讓X損失慘重,幾乎土崩瓦解,連著幾年銷聲匿跡。
車窗外電閃雷鳴,邵偉攥緊了方向盤。
潞城,怕是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