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山頂見(1 / 1)

人潮洶湧 唐穎小 1039 字 3個月前






秦璿身後跟著陳靖善。他們是昨天晚上一塊在老宅吃飯,算是正式見家長。這兩天盛太太跟兩個女兒住在老宅,老太太邀請了戲劇團,來家演足三天。盛太太本來就是搞文藝這一塊,最近也在大力扶持戲劇這一門國粹。陳老太誠意邀請,她想了想也就答應下來。近來老宅可謂是熱鬨。秦璿性子溫和,昨晚上跟盛家兩位小姐相處的特別融洽。爬山是陳宗辭提議的。原本還有個盛三小姐,但她死活起不來,就沒跟著。這邊的動靜,自然就引起了檢票口的兩人。盛二朝著這邊看了眼,周稚京這個人她是見過的,上次在佰順。長得很漂亮。站在陳宗辭身邊,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感覺。盛二收回視線,看向陳宗辭,說:“是你的職員。”陳宗辭低低的應了一聲,頭都沒回一下,檢票進了景區。盛二緊跟上。周稚京麵對著秦璿的過於熱情,尷尬一笑,忍不住朝天看了一眼。心說要不要這倒黴?早知道她就不起來了。不起床就沒那多事。陳靖善還是跟以往一樣,跟周稚京打了招呼,目光在寧硯北的身上平靜的掃過,並沒有多留幾分。“走吧。別打擾他們了。”秦璿眨眨眼,陳靖善這樣說,她就不好提出同行的意見了,乖巧的點點頭,對周稚京說:“京京姐,那我們山頂見。”謝謝,不見。周稚京微笑,“好。”她又對著陳靖善微笑點頭,等他倆進了景區,再看不到那四個人的身影,周稚京才鬆口氣。寧硯北:“剛剛那位看著很不錯。”他自然也打量了陳靖善,溫文爾雅,沉熟穩重,長得也很出挑。關鍵是從對方的衣著,舉止,就能分辨出,此人出生不低。周稚京笑說:“陳家人。你知道是哪個陳家吧?”在海荊市混的,應該沒有人不知道陳家。寧硯北眼是遮掩不住的驚訝,然後給她豎了個大拇指。他靠近,低聲問:“所以,你是不是差一點成了陳家的媳婦兒?”周稚京笑出了聲,但她的笑容並沒有進眼睛,她抱著胳膊,說:“你覺得可能嗎?”她如今自然清醒,不管是陳靖善,還是陳宗辭,都是不可能娶她的。“男人要是為愛衝昏頭,也不是沒可能。”“他們不是為愛衝昏頭的人,任何事都要利益最大化,找了個跟自己旗鼓相當的妻子,可以提升自己的地位和財力。為什要扶貧呢?換做是你,你想嗎?這世上,要找個戀愛腦的男人,何其難。”她的話說的有些喪氣,但她最近就是這喪。寧硯北沒說話,但周稚京從他的眼神,可以讀出來,他是認同自己的。周稚京其實已經不想去爬山了,但不去又顯得有什,也對不起她起的大早。“走吧。”清晨的山澗,空氣清醒。兩人並肩而行,慢悠悠的往上。燕山挺大,有好幾條通往山頂的路。周稚京一次都不選正道,就是不想跟他們碰上。結果就是怕什來什,半道上,他們碰到了在休息的陳宗辭和盛二。他倆坐在石椅上休息,中間隔著一點距離,沒有任何逾矩行為。周稚京想到之前見過盛二,要是這無視他們也不好。因此,她還是停下腳步,露出標準微笑,“陳總。盛小姐。”盛二回以微笑,並未多言語。這樣嫻靜的性格,比林序秋好太多了。陳宗辭朝著他們看了一眼,點了下頭。他一身休閒,收起了身上的攻擊性,神色溫淡。可周稚京還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在寧硯北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那幾秒鍾,眼神的陰鷙一閃而過,唇邊若有似乎的淺笑,也是稍縱即逝。很難被人捕捉。周稚京心驚肉跳,“那我們先上了。”“嗯。”陳宗辭應聲。周稚京推著寧硯北快速往前走。接下去的一段路,周稚京一刻都沒有休息,直接登頂。登高望遠,心靜自然開闊一些。沒多久,陳靖善和秦璿也上來了,最後到的是陳宗辭和盛二。盛二的體力一般,最後幾步台階,都是靠陳宗辭拉上來的。他們上來,周稚京正好準備下去。正好瞧見這一幕,陳宗辭往前走了幾步後停下,回頭等盛二,然後朝著她伸出手。秦璿:“京京姐,你們這快就下去了?”爬上來好幾個小時,秦璿覺得這快下去怪可惜,“我帶了好多水果,一起吃啊。”她們說著話,陳宗辭拉著盛二,目不斜視的從她們前麵走過。周稚京指了指下麵的涼亭,說:“我們去下麵休息。那人少。”秦璿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遊走,旋即露出甜甜的笑,“我明白了。”“啊,對了。京京姐,你們哪天有空呢?我請你們吃飯。”周稚京:“我最近怕是沒空,工作很多。今天也是為了放鬆才來爬爬山。上次的事兒你也別放心上了,換任何一個人,我都會這樣做。我也相信換任何一個人,也會跟我一樣。你如今得償所願,我祝你幸福。”周稚京走掉,秦璿仍站在原地。陳靖善拿著她的畫板過來,“你準備在哪邊寫生?”秦璿扭頭,灼灼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想起那個晚上,臉不自覺發熱,斯文表象之下的狂野,更讓人心動。隻是,到了那個程度,他依然那樣克製自己不去碰她。可想而知,在他心,周稚京的地位有多高。秦璿沉鬱了一瞬,又露出燦爛的甜笑,說:“我想畫你。”陳靖善溫和的拒絕,“下次吧。”他答應了娶,但他的態度仍然是疏離客氣的。秦璿不氣餒,上前勾住他的胳膊,“那好。”她踮起腳,靠近他的耳邊,小聲道:“那下次,在房間畫你。”這話的含義明顯。她偷偷看了看他的表情,陳靖善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秦璿挑好地方,陳靖善就在附近坐下休息。陳宗辭過來拿水。陳靖善主動遞給他,他接過,“謝了。”“秋秋隻是負氣才拉著我一起出席婚宴。”陳宗辭倏地一笑,收住腳步,“她這樣坑你,你怎還替她說話?”陳靖善側頭,對上他的目光,“她是在向你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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