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哥哥(1 / 1)

人潮洶湧 唐穎小 1055 字 3個月前






周稚京去把輪椅拿進來,帶著陳宗辭回房。他現在基本可以自己弄,隻需要在旁邊搭把手就行,所以他現在也不會很排斥周稚京幫忙。看護也就少了一個。周稚京照顧完他,去衝了個熱水澡。陳宗辭讓傭人送了溫度計和藥箱上來。等她出來,先給她測體溫。三十八度。他不自覺的蹙眉,說:“不知道你搞什,那堆菜葉子有什重要的。”周稚京給自己貼上退燒貼,懶洋洋的說:“種死了一批,好不容易看到冒出頭的苗子,我不想功虧一簣啊。”她不舒服,就不耐煩聽人教訓,皺著眉頭,說:“再說了,天氣也不冷,誰知道淋雨會感冒。感冒也正常,誰能保證一年到頭不生病。你說什說。”陳宗辭見她發脾氣,怪道:“我就說了一句。”“一句也不想聽。”她說完,扯過被子,倒頭就睡。陳宗辭想,她最近一直裝作溫柔善解人意的樣子,一定是憋壞了。身子發冷發熱的,睡覺也是一種煎熬。鼻子還不通氣,就更加難受。夜半起來上廁所,她又測了下體溫,不退反升。又想翻藥箱吃藥。陳宗辭阻止了她,“我叫醫生來,去床上躺著。”他撐著拐杖,握住她的手,語氣溫柔。周稚京:“感冒而已,沒必要叫醫生吧。吃點退燒藥不就好了。”“吃藥不是不見效?快四十度了,怕你燒傻了。”周稚京蹲不住,坐在了地板上,仰頭望著他,說:“傻了不是更好了,隻能依附於你。傻子歡樂多。”陳宗辭輕捏她的臉蛋,“你已經傻了。”隨即,便拉了下她的胳膊,“起來,去床上躺著。”她沒動,靜靜看著他。這一刻,她心生出了一種強烈的依賴感,生病的人嘛,不舒服的時候,總會多愁善感一些。她整個人靠過去,抱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身上。但又很克製,知道他現在腿腳不便,站不了那久。滾燙的臉頰,貼在他的脖頸上。他的皮膚涼涼的,還挺舒服。貼完一邊,她又轉過臉來貼另一邊。陳宗辭彎著身,其實這樣挺費勁,但他忍著,沒有把人拉開。這一分鍾,周稚京突然強烈的懷念起了陳最。然後慢慢鬆開手,說:“離我遠點,可別傳染給你。”她用手捂住嘴巴。舉止帶著傻氣。陳宗辭腿開始發疼,拉開她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低頭迅速的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說:“沒跟你開玩笑,再不起來,我抱你了。”周稚京先是被他這個親吻嚇一跳,又被他認真的眼神嚇一跳。她哪兒敢讓他抱。很快就站起來,乖覺的去床上躺著了。陳宗辭回到床邊坐下,身上布了一層汗。緩了一會,左腿的不適才緩解。他轉過頭去看周稚京時,她正看著他。看不出來在想什,像是真的燒傻了一樣。陳宗辭:“很難受嗎?”周稚京搖頭又點頭,“渾身疼。像是有人在拆我骨頭。”陳宗辭原本還想教訓兩句,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說:“醫生很快就到。”“哥……”“什?”周稚京的聲音跟蚊子一般,可還是能讓人聽清。她恍惚的閉緊了嘴。陳宗辭的目光黑沉沉的,周稚京抬手壓住眼睛。周遭瞬間安靜下來。陳宗辭如今聽不得【哥哥】這個稱呼,仿佛成了禁忌。這聲哥哥並不是情人之間的情趣,而是她對哥哥這份親情的留戀。他覺得很可笑。陳宗辭坐著沒動,他想抽煙,但腿這個樣子,限製了他的行動。他垂著眼,盯著她的唇。心的煩悶加劇,下一秒,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低下頭去,吻她的唇。周稚京本來鼻子就不通氣,一直張著嘴喘氣。他突如其來的入侵,周稚京猝不及防,連推拒都來不及。壓在眼睛上那隻手,被他捉住,她也不敢太過用力掙紮。那就隻能承受。唇舌糾纏的很深,周稚京幾乎要喘不上氣。眼睛擋著,又頭昏腦漲,她嚶嚀出聲。她這下真的沒有力氣,隻是本能的抬手,在他耳朵上捏了捏。陳宗辭不耐煩的扯下她的手,到底是結束了這個濃烈的吻。周稚京大口大口喘氣,胸口不斷起伏。小臉憋的通紅。陳宗辭:“誰家哥哥會這樣親自己的妹妹?”周稚京已經被他親的腦子都暈了,憤憤的說:“你啊。”陳宗辭拿開她壓在眼睛上的手,凝視著她,說:“我不是你哥哥。”話音落下。敲門聲打破了兩人的氛圍。陳宗辭替她擦了下嘴,重新坐好,“進來。”靳白帶著醫生進來。陳宗辭將周稚京的情況跟醫生仔細說了下,醫生給她吃了退燒藥,又開了點其他感冒藥,並不給她掛水。夜,陳宗辭幾乎沒睡,照顧著周稚京,喂她喝水,測量體溫,物理降溫。一直到天亮,周稚京才徹底退燒。醒來的時候,人稍微舒服了一點。一晚上不知道出了幾身汗,她想去洗澡,陳宗辭攔著,“不要立刻洗澡。”周稚京也沒什力氣,順勢又躺回去,“那你不要嫌棄我。”陳宗辭好整以暇的問:“你想做什?”周稚京頓了頓,突然像是意識到他話的含義,“我頭發臭。”她說著,把腦袋湊過去。已經兩天沒洗頭了,昨晚上又出那多汗,必然有點味道。陳宗辭摁住她的頭,將她推回去。正鬨著,陳宗辭的手機響起。是許閔發來的信息,是給方覺夏準備的結婚禮物,讓他過目。周稚京坐在旁邊,掃到一眼。陳宗辭:【可以。】周稚京問:“這點夠嗎?”陳宗辭將手機遞給她,“你覺得還需要添什?”周稚京沒接,“我不管。”陳宗辭把手機收回。周稚京又問:“你真放任她嫁過去嗎?”他垂著眼,說:“她不是三歲小孩,有自己的判斷。”“林序珩看起來是個變態。”“他就是個變態。”他把手機放回床頭櫃上。那日在林嫻靜家跟她聊完之後,方覺夏就再沒有跟他聯絡過。這次快要結婚,也是林序珩發來的請帖。陳宗辭看著她眼神,“又想說什?”“沒想說什。”說完,她的目光並沒有挪開。陳宗辭有些不耐煩,說:“別指望我喜歡她,你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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