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感情用事(1 / 1)

人潮洶湧 唐穎小 1080 字 3個月前






周稚京沒有得到回應。氣氛凝結,陳宗辭的不發一言,代表著他並不同意周稚京的做法。周稚京的態度很很堅決,可同樣的,陳宗辭也不妥協。他不可能讓周稚京去冒險,一點都不行,就算所有的一切都部署好,他也不可能由著她去做。眼下的環境,多方的敵人。沒有什是萬無一失的。周稚京默了一會,略微緩和了姿態,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是因為我懷著孕?你害怕,對不對?”陳宗辭抬起幽深的眸,靜靜注視著她。周稚京微微張嘴,想說孩子是緣分,是她的就不會跑,不是她的,再小心翼翼也會走。隻是話到嘴邊,她還是選擇了另外的說法,“你相信我,我比你更重視這個孩子。”陳宗辭沉靜的說:“跟孩子無關,就算沒有這個孩子,我也不會讓你去。”重點是她。“你覺得我能夠承受再次失去的痛苦嗎?”他這樣平靜的說出這句話,格外的致命,幾乎是直擊周稚京的心。她手指用力,紅著眼反問:“那你覺得我能嗎?”“你覺得我能,所以不惜一切代價想我送出去,你就可以沒有顧慮了,是嗎?”意識到這一點,周稚京心底生出一股火,她鬆開手,蹭一下站了起來,自顧出了房間。她徑直走到院子,深深吸了幾口氣,企圖讓自己平複。可心的那股難受勁怎都壓不下去,說不上來是什樣的感覺,又氣又難受。一顆真心,被無視的感覺。這時,許閔出來,遞了一瓶水給她。周稚京側目,並沒有立刻接過,她的視線往上移,落在許閔的臉上,她問:“在你們眼,我究竟有多無情?”許閔:“其實很多時候,無情才能做成一些事。有些事情,確實不應該感情用事。”“那你說,現在到底誰在感情用事?”許閔笑了下,這笑容多少帶一點無奈和悲涼,“可他遇到你之後,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感情用事。沒有人可以阻止他,更沒有人可以勸服他。”周稚京頓住,很快就轉開視線,抬手擦掉落下來的眼淚。“你沒有見過他真正無情的樣子,但我見過的。他做得到,隻是對你做不到而已。”周稚京垂下眼簾,喉嚨被堵住。半晌,才費勁又無力的吐出幾個字,“那我該怎辦?讓我走,是絕對不可能的。你知道的,我現在回國,沒有任何好處。”“其實你現在也是感情用事。”許閔說。與周稚京相比,顯得許閔尤其的平靜。許閔:“要不然,你大可以不氣冒這個陷。在背後坐收漁翁之利,即便陳宗辭真的命喪這,你也僅僅隻是失去他這個人而已。”“說句實話,你不要介意,其實最開始我也很提防你。你能跟陳靖誠周旋,甚至能夠讓陳靖善和秦執都對你保留一絲善意。你若是想,你確實可以成為這個局麵中,最大的贏家。”“現在,你更能成為這個贏家。且是唯一的贏家。”許閔平靜到漠然的眼神,像針一樣紮在她的心上。緊跟著,他緩慢的說:“隻要你現在聽從陳宗辭的安排。”周稚京嗤笑出聲,“我聽不懂。”許閔知道她肯定明白。他把水瓶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正要轉身進去時,周稚京壓著嗓子,激動的說:“我不會踩在他上位!更不會踩在他的屍體上,去成為那個贏家!”許閔沒再多言,隻是停頓了一下,就徑自進去了。隻留她一個人,待在院子。這一晚,周稚京沒去照顧陳宗辭,她回自己房間去睡覺。自然是徹夜未眠。次日清晨,她依舊早早起來,洗漱完了之後,就去廚房,打算弄早餐送到陳宗辭的房間。誰知走到院子,就看到陳宗辭坐在那,正在給盆栽澆水。若不是他們現在的處境,眼下這一幕,是那樣的歲月靜好。此刻,他身上穿著白衫,淡金色的光線散落在他的身上,整個人仿佛自帶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如神祇。這時,陳宗辭似有所覺,轉過頭,目光與她撞上。周稚京不自覺的朝著他笑了笑,差一點要走過去抱他,最終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並且先一步轉開視線,去了廚房。總是要拿出一點態度來的。稍後,幾個人一起坐下來吃早餐。陳宗辭和周稚京麵對麵的坐著,有種各占一隅的架勢,誰也不妥協於誰,並且立場堅決。這讓飯桌上的氣氛,多少有一點怪異。許閔說:“剛才我出去買東西,聽說過兩天村要辦個活動,聽他們討論到時候估計會有很多人。我們最好是做一下準備。”靳白點頭,“謹慎點沒什問題。”話音落下,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隻剩下咀嚼食物的聲響。陳宗辭和周稚京巋然不動,兩個人連表情都沒有什變化,平靜無波的吃著早餐。其他人吃完,陸陸續續的下桌。靳白早就已經分配了任務,大家格子行動。最後這飯桌上,就隻剩下周稚京和陳宗辭兩個人,還在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兩個人除了剛才在院子的那一眼,就再沒有任何互動,連話都沒有說一句。周稚京喝掉最後一口稀飯,就開始收拾桌子。陳宗辭到底還是看了她一眼,她這會看起來精神滿滿,可眼底濃重的黑眼圈,足以說明她昨晚上一定沒有睡好。並且,她的眼睛還有些腫。說不定,還哭過。陳宗辭:“等我吃完了一起收拾。”周稚京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說話的聲色過於溫柔,讓她心口頓時又酸又軟,生出了幾分委屈,鼻子都跟著發酸。她故作冷淡,意有所指的說:“為什要一起收拾?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你手上傷著,一起收拾反而拖累我。”“一會要砸破個碗什的,增加我的工作量。”陳宗辭怎會聽不出來她這話的意思。默了幾秒,點頭道:“你說的對。”周稚京咬了下唇,把該收拾的全收拾了,自顧自的出去了。進了廚房,她一股腦將碗碟全摔在了水槽。她也不管,回了自己房間。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輕叩房門,周稚京翻了個身,本不想理會,但最後還是起身去開門。她知道是陳宗辭,除了他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在這個時候來敲她門。“換衣服,跟我去買碗。”他遞給她一個塑料袋,麵放著一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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