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特地花一下午、編織花環送給他的小孩,有委屈會抱著他哭的小孩,比後來柔軟的多的貓……
不對,被帶偏了!
【這不是借口!】
他給了對麵一爪子,被躲開了。
對麵也是降穀零。
降穀零不是受氣的性格。
兩貓對視一眼,一抹爪子,兩隻色號不一的暹羅在床上打了起來。
“刺啦——”
枕頭被撕開,裏麵的鵝絨瞬間飛到了空中。
【哈……我就知道。】
對麵的安室毫不留情地踢出一腳,【你心裏憋著氣吧?】
【……】
降穀零咬著牙,一個翻滾躲過了這一擊,朝對麵的腹部重重一拳。
【以貓的身體,不僅什麽都做不到,甚至連跟上都不行……】
安室透生受了這一擊,但聲音仍帶著笑意。
【看到了吧,我們之前又和現在有什麽區別呢?】
他說的沒錯。
哪怕已經是全力的一拳了,但仍然脫離不了貓的局限。
降穀零喘著氣,平息呼吸。
沒有區別。
哪怕是原來的降穀零,在麵對那些東西時、也沒有區別。
幫不上忙,但哪怕是hiro都有貓貓狙……他卻被贈予了代表守護的戒指,完全幫不上忙……
所以,神奈在那個時候,才會離開的吧。
【你是這麽想的。】
安室透笑了笑。
【……】
降穀零很氣。
有這麽一個仗著自己是未來的自己、所以把自己連蕾絲安全褲都扒得一乾二淨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疑問。】
安室透說,打了個響指。
空氣的流向改變了。
降穀零瞪大眼睛。
已經支離破碎的羽絨戰場,竟然隨著這一聲脆響、開始恢複原樣。
簡直是,在它身上的時光被倒流了一般。
他怎麽不知道自己進入了魔法片場?
【但經歷下去吧。】
安室透輕聲說。
【你最終會明白的。】
【當然,如果你外界有很要緊的事,我可以送你出去。】
安室透善解零意。
【那樣貓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降穀零。
【反正你離開也沒什麽影響,不如讓貓有能者居之?】
降穀零:#
硬了,爪子硬了。
陰陽怪氣的謎語人滾出他的日本啊!
【你過來應該不是特地嘲諷自己一頓的吧?】
降穀零讓自己被激怒的頭腦冷卻下來。
果然還是自己最懂怎麽讓自己生氣。
【bingo!】
安室透看上去很自豪。
【不愧是我,居然猜到了!】
降穀零:###
他開始懷疑未來的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麽才會變成現在的一副討打樣。
但如果是現在的他回到過去……
降穀零:……
懂了。
【咳,總之,三個問題。】
安室努力把爪爪上的一個前趾彎下。
【……】
降穀零半月眼看著他。
【……好吧,第一個回答,這確實是神奈經歷過的事。】
安室透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
是的,理論上作為未來的他當然知道自己過去問了什麽問題。但過去的降穀零沒有問出口、他直接回答就會造成一個人能不能殺死自己外祖母的時空悖論。
安室透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但他不是科學家,他能跟在團子身邊就夠了。
【正如我剛剛所說的,你可以理解為這隻是一場夢,一場關於過去記憶的夢。】
安室透說。
【但——】
【但是夢中的你似乎在影響著這一切。】
安室透熟練地回答。
【如果你認為這隻是夢,那很正常,你不過是誤入夢境的外來者罷了。夢境哪怕被改寫地麵目全非,都不會影響現實分毫。】
【……】
降穀零皺眉。
這正是他最初的想法。
但安室透的出現,把他的猜想擊碎地麵目全非。
【那這就是過去?】
安室透的紫灰色貓瞳裏寫滿了降穀零看不懂的情緒。
【zero,過去是不會改變的。】
【它隻會被扭曲成一個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