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工戰死四人，受傷二人。動力裝甲部分損壞兩台，報廢一台，剩下的隻有裝甲板被擊穿。醫生死亡。”清點完人數之後，常德紹朝著陳望歸如此報告道，“機械行者俘虜三人，其中兩人已經腦死亡。”

“做的好，去休息吧。”陳望歸點了點頭。

陳望歸隨即看向腳邊已經被削成人棍的王-398。

“看來你是你的同伴裏唯一一個還活著的了。”陳望歸冷笑道，“你們這幫機械行者的腦子也是夠差的。但凡稍微有一點戰術，不要一窩蜂地從一個地方衝進來，我也沒這麽容易對付你們。”

王-398的眼睛閃爍著，沒有發出聲音。

陳望歸用包裹在動力裝甲裏的腳踹了踹王-398的軀乾：“說話啊，之前你不是挺威風嗎？”

“你……死定了……”片刻的沉默後，王-398的電子合成音嗡嗡地響了起來。

陳望歸聳肩：“我死不死不知道，但你接下來要是不配合的話我會讓你體驗一些比較超凡脫俗的死法。”

王-398沒有說話。

“第一個問題，兩分鍾以內說完。”陳望歸取出懷表，看著表上的秒針，“行者會在黑草城要做什麽？”

王-398依舊不言。

陳望歸也不著急。他安靜地等了兩分鍾，而後喊來機械師。

“把他腦殼的絕緣保護層撬開，通點電。”陳望歸指了指王-398的金屬腦殼，“注意別給他電傻了，我還有用呢。”

機械師當場照辦。

隨著王-398的揚聲器發出一連串意義不明的白噪音，機械師成功剝離了機械行者腦殼上的絕緣層，通上電流。半分鍾後，電流在陳望歸的指令下切斷。

“怎麽樣，機器瘋子？”陳望歸緩緩俯下身，平靜地看著眼前的機械行者，“伱不會覺得沒有肉體我就不能折磨你了吧？那可真是想多了。”

王-398似乎遭受了相當大的痛苦。原本的暴怒一掃而空，轉而畢恭畢敬地開口：“您……您想知道什麽……”

陳望歸笑了笑：“這才像話。不過我剛才已經說過問題了。現在給你兩分鍾，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王-398絲毫不敢耽誤：“行者會本來沒有參與黑草城的打算，是煤炭商會雇傭了我們。”

“煤炭商會？”陳望歸挑眉，“他們要做什麽？”

“我不知道。”王-398搖頭，“他們好像打算策劃政變，更具體的我就沒聽說過了。”

“政變？”陳望歸想了想，複又問道，“那和我有什麽關係？在新土城的時候你為什麽要來找我？”

“你是個不穩定因素。”王-398應道，“你太強了，而且是城主的人，會有不穩定因素。”

陳望歸徹底無語。胖子之前還提醒他，引薦給黑草城城主這一操作可能會帶來風險。沒想到風險在他還沒抵達黑草城的時候就已經找上門了。

“所以你的任務難道就是排除不穩定因素？我和黑草城搭上線可沒有太久。剛準備辦這件事你就找上來了。”

“我是湊巧，想要立……不是，是上級給的任務！”

注意到陳望歸的眼神逐漸不善，王-398還想再解釋什麽。但陳望歸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眼見能問道的情報都已經搞到手，他直接一槍打爆了這個機械行者的腦袋。

接著，陳望歸喊來了常德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