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機械犬不是智械的結論，陳望歸反而鬆了一口氣。

如果它們是智械，陳望歸還要考慮智械駭客失效的問題，同時又得猜測這些個智械葫蘆裏買的是什麽藥。

但如果說它們不是智械，而隻是某種按照既定程式行動的武裝機械，那麽事情就說的通了。

隻不過，關於移山車隊的疑問依舊沒有解決。

微一思忖後，陳望歸回到啟航號，通過無線電下達了命令：“老汪，煙鬼，讓大夥收隊。我們先撤出去和移山車隊匯合。

雖然突然，但在汪宏和煙鬼有條不紊的指揮下，這個命令很快得到執行。

啟航號不慌不忙地駛出城市，很快接近移山車隊。

當基地車停穩，劉山登上了啟航號。聽陳望歸說完他在城市內的遭遇以及猜測後，饒是身為老荒原人的劉山也不禁感到驚詫。

“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誰部署在這裏的。”良久之後，劉山低聲說道。

陳望歸點了點頭。劉山所說的確實是重點。

陳望歸不是沒有遇上過那種時隔百餘年還能運行的機械單位。先前他在新土城附近智械占領區遭遇的炮塔就屬於此類。

但是這種炮塔背靠工廠，擁有極度充足的能源和彈藥供應，平常也並不啟動隻是蟄伏在地下，因此可以百年之後還能繼續運作。

可這些機械犬似乎是一直在城市之中巡邏的。如果說它們也是智械叛亂時期就存在於城市中的，似乎有些太過荒謬。

電光石火間，陳望歸想到了一個可能：“是行者會嗎？”

劉山沉默了一會兒，旋即搖頭：“我不確定。但如果是行者會，他們應該不止這點動作，這個小陳你比我清楚。”

陳望歸“嗯”了一聲，他知道劉山所言不虛。

最終，陳望歸應道：“不管怎麽樣，繼續光靠偵察車探索實在太冒險了。我們現在這裏觀察一晚，之後以啟航號為支點，偵查車為基地車的延伸，再進城探索。”

劉山點了點頭。

……

夜。

吃了晚飯之後，啟航號三分之二的乘員就早早睡下。剩下三分之一的乘員則在車上守夜。

常德紹排到的就是守夜這一班。他端著槍巡視著長工和城主衛隊士兵們，以免有人在守夜時偷懶甚至是打瞌睡。

忽地，常德紹聽見外麵似乎有些什麽聲音。

在陳望歸手下乾了這麽久長工長，常德紹也積累了足夠的經驗。他抓起最近的電話，撥通了監控室：“監控室，報告一下情況。”

監控室顯示著所有攝像頭傳來的畫麵，一般會有一名長工長期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