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徐小蓮一步三回頭,含情脈脈道:顧錚哥,你好好養傷,我先走了。
顧錚淡淡頷首,沒什麼表情。
等人踏出屋子,房門砰一聲就關上了。
徐小蓮氣惱地跺了跺腳。
顧傑聽到動靜追了出來,看到她泛紅的眼眶,急道:小蓮姐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池皎皎欺負你了
他可見識過那女人的厲害,一張嘴又毒又利,小蓮姐這樣軟性子的,怎麼可能鬥得過她。
徐小蓮抽泣著點頭,她不願意我給顧錚哥換藥,把我趕出來了。
哪有這麼霸道的,我找她去!
算了,我受點委屈沒什麼,你去找她吵架,顧錚哥又該生你氣了。
徐小蓮望了眼關著門的東屋,眼神微閃,我把藥留在房裡了,你等會記得去給顧錚哥換。
受了委屈還牽掛他二哥的傷,顧傑不禁感慨她的善解人意和細心,嗯了聲。
對了,顧錚哥以後怎麼打算的,還能回去部隊嗎我有親戚在縣城,需要的話可以托他幫忙留意工作。徐小蓮突然問道。
顧傑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我二哥的領導把他的退伍申請壓下來了!
說是如果腿痊愈了,還能回去當營長,哪怕上不了前線,也能調去乾文職工作!上揚的尾音透露著他的欣喜。
果然如此,徐小蓮眼底笑意加深。
能繼續當營長固然好,後勤文職也可以,隻要能回到海島部隊。
這樣一來就更得阻止池皎皎嫁給顧錚了。
顧錚的妻子必須是她,隨軍去海島部隊的人也必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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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東屋——
門一關,屋內隻剩顧錚和池皎皎兩個人,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飄蕩在空氣中。
咳咳,你剛才說有話要和我說,是什麼
顧錚撐坐於床沿,殘廢的左腿僵硬無力地拖在地上,卻絲毫不影響他上半身腰杆筆挺,宛若一柄沉沙折戟,斑駁的傷痕依舊難掩其鋒芒。
池皎皎走近,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確實挺帥的,怪不得拄著拐杖都擋不住姑娘往他身上撲。
從她的視角看過去,男人小麥膚色,留著淩厲板寸,麵部輪廓硬朗,棱角分明的下頜宛若刀削斧刻。
斜飛的眉毛有種野生的粗獷感,濃密睫毛低垂,再往下是一管高挺的鼻梁,鼻梁側麵有一顆小小的黑痣,很穀欠。
曾有人做過調查,表示男人的鼻子越挺拔,那處的資本就越雄厚。
顧錚的,雄厚得有些嚇人。
池皎皎親身體驗過。
就是在這張床上,借著昏暗的光,她不僅用了,看了,還上手摸了,至今還記得那煞氣騰騰的觸感。
想到這,池皎皎的手心驀地滾燙,身體跟著顫了下。
顧錚忽地抬眸,黝黑深邃的眼瞳直直撞進她的眼底……尐説φ呅蛧
偷看被抓包,池皎皎心口一緊,故作不悅地蹙眉,粗聲粗氣道:躺下,把褲子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