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哭得梨花帶雨,聽到李想的問話,終於抬起頭來。
“王爺,祖母說的話,有一部分是真的,不過,我也想說幾句。”
“說說看。”
審案,肯定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
賈秦氏抹了一把眼淚道:“我本是江南人,自幼父母雙亡,跟著一個唱戲的舅舅過日子,後來舅舅病死了,我便隨戲班子到處跑。”
“這麼多年來,我受了那麼多苦,就是希望能找到一個好人家,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求什麼大富大貴,但求安穩……”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通情起這個小姑娘來。
是啊,這丫頭,還真是命苦。
“這些年來,不知道有多少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想要娶我,可個個都是狼子野心之徒,我雖然女子,卻也知不可與豺狼為伍,所以一口回絕。”
“後來,戲班子來了康縣,那一天,我遇到了一個傻乎乎的小郎君,他坐在馬車上,對著我笑,我一眼就認出了他。”
“當時,有個康縣的富家少爺,想要娶我讓小妾,我不肯,被他關在柴房裡打了一頓,最後還是我夫君救了我。”
賈秦氏說這話的時侯,眼神變得溫柔起來:“若非夫君,恐怕我已經命喪黃泉了,那個時侯,我便認定了他!雖然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但是他對我很好,我看得出來,他很努力,所以…”
“臭不要臉!”
一群人起哄道。
李想輕咳一聲,示意肅靜。
這種事,在這個年代還是挺荒誕的。
“我知道了,按理說,你們兩個,也算是患難之情,可你祖母,為何要告你虐待她?”
“我沒有!”賈秦氏忙道。
“因為我的緣故,父親被人打了一頓,身L變得虛弱,還欠了一屁股債,夫君為了給父親找藥還債,便上山砍柴,結果被老虎叼走了。”
賈秦氏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可憐我家夫君,說沒就沒了,父親得知此事後,一病不起,也撒手人寰。”
“從那時侯起,她就對我懷恨在心,總覺得是我害死了他們,但是,我並沒有虐待他!”
“你這個害人精!”
賈張氏指著賈秦氏,惡狠狠的道:“若不是你,我一家都還能活得好好的,都是因為你,我的狗蛋沒了,我的小狗蛋也沒了,你這個禍害!”
案子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很清楚了。
不過,這件事,誰也說不清楚。
“賈張氏,孫媳婦讓你吃糠咽菜,她卻吃麵條魚肉,是不是?”
李想若有所思的看著賈張氏。
“沒錯!”
賈張氏點頭如搗蒜:“今早她還吃著肉粥,現在卻給我吃麥糠!”
“我沒有!”
賈秦氏立刻哭了起來。
“好,這件案子,本王已經查清楚了。”
李想眯著眼睛,笑眯眯的說道。
這也行?
縣衙內外,瞬間炸開了鍋。
這個案子,聽起來很簡單,但也不簡單。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尤其是婆媳之間的關係,更是錯綜複雜。
燕王能破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