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被看破,小米豆輕哼了一聲:“我才沒有在意這個呢。”
“真的麼?”韓沐紫點點他的額頭,“你是我兒子,你想什麼我會不知道?”
從他要跟著自己過來的時候,韓沐紫就已經猜到了小米豆的想法,畢竟他和小顏在一起生活那麼多年,早就巴不得讓小顏當他的舅媽,聽說有個小時候和舅舅訂過親的女人來了,最緊張的估計就是小米豆了。
小米豆重重地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當然也沒有再否認。
之後大家坐下來,許燕婉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和大家聊著,韓清注意到,他剛才詢問她父母的時候,她沒有回答,猜想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
本來人家不想說,他也不應該問,但是她來找自己,估計就是有原因的。
“伯父伯母……出什麼事了?”
果然,一提到父母,許燕婉便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道:“他們都去世了。”
“……”
不止是韓清,就連飯桌上的其他人也被這句回答給嚇到了,特彆是韓沐紫,她被嚇得不輕,轉念一想也是,如果不是父母都去世了,她怎麼可能會一個人跑到這外麵來?
韓清花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才消化這個事實,他臉色帶了幾分冷峻,“當年你們喬遷到國外之後,發生了什麼嗎?”
許燕婉看了看他,輕咬著自己的下唇,苦笑著解釋道:“當年喬遷之後我們一家人過得還不錯,後來我父親在國外看中了一個項目,但那個項目的啟動資金很高,所以就和人合夥了,後來……”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繼而道:“再後來就出事了,項目有問題,我們許家欠了一大筆債款,公司破產了都沒有還上。”
韓清手頓了頓,抿了抿唇:“為何沒有告訴我?”
按照許氏和韓氏兩家的交情,隻要許家開口,韓氏集團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聽言,許燕婉淡淡地解釋道:“那不是一個小數目,太多太多了,那就是一個陷阱,許家已經遭了,怎麼可能還會把其他家族牽連進來。我父親他一生都剛正要強,就算不是陷阱他也不會向彆人求救的。”
韓清想起那位許伯父,每次見麵都是一副嚴厲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相處,可是韓清知道他是一位非常好的長輩。
他雖然嚴厲,可是卻正直,對自己的兒女也不會有偏袒之心,家規把許燕婉教得極好。
如果他開口要求幫忙,韓清也不會拒絕。
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韓清一點都不知道,想來就是許伯母勒令誰都不許說吧。
所以許燕婉才會在父母親過世之後,找上門。
韓清心情有些複雜。
“你不用想太多,我爸爸他就是這個樣子,他在離世的最後一刻都跟我說,這輩子都不許求彆人,什麼事情都要自己扛,隻有自己扛過去了,才算是真正地站起來。可惜,他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了。”
吧噠吧噠——
許燕婉的眼淚又有些忍不住,她拿著紙巾擦了擦,儘管掉著眼淚,臉上卻還是有笑容:“所以韓清,你不用有愧疚,許家現在沒有了,以後我會努力重振的。”
韓清沒有說話,隻是認可地點了點頭。
“其實我很早就想回來找你了,隻是我們家出事太早了,從出事到現在,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直到父母親過世,許燕婉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完了,才有機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