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付出的太多了，實在太多了。

江小白昏睡了蠻長時間的，期間她的意識一直浮浮沉沉，似漂浮在大海上一般，不過這期間她感覺到有人一直在拉著她的手，拉得很緊。

好像怕她會消失一樣。

直到江小白醒過來，蕭肅還在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一睜眼就對上了他的眼眸。

看見她醒了，蕭肅像是驚喜又像是感動，眼眶竟然有一點點紅了。

“你終於醒了。”

看著麵前的蕭肅，江小白心裡五味雜陳，微微一笑。

“醒了，你不會一直守在這裡吧？”

蕭肅沒接話。

江小白又問：“不會是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吧？”

蕭肅本想說不是，可是動了一下腿就麻得鑽心刺骨，實在沒忍住悶/哼了一聲，江小白露出無奈之色。

“你真是的，這裡是醫院，我要是有事情你都沒有機會守在這裡了，乾嘛這麼緊張？”

蕭肅沒接話，緩緩地撐著手坐到床沿邊來，他的腿已經全部麻掉了，可是先前還真的沒有感覺，江小白提了以後，他才感覺到麻和痛。

“還好麼？你揉一揉。”

“嗯，還好，沒事。”

蕭肅覺得，這一點小麻小痛和江小白生孩子的痛苦比起來，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現在她的精神好了許多，蕭肅覺得，有些話也該在這個時候告訴她。

“你之前不是問我，在超市碰到的人是誰嗎？”

江小白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這個事情，她還以為他不想說了，一時呼吸有些緊促，然後她主動道：“是啊，不過你不是說過了嗎？所以這個問題就不要再談了吧。”

她根本不想再重複地提起那件事了。

她已經問過了，而他沒有說實話，是心虛也好，其他什麼都好。

她做好的決定，就不想再改變了。

“不，必須談。”蕭肅認真且嚴肅地看著她，“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之前你問我沒告訴你是怕你多想，現在我覺得還是得跟你說一聲。”

“我……”

沒等江小白說完，蕭肅就直接說了那天的事情。

“那天撞到我的是小顏，韓清出了車禍，她撞到我時自己扭傷了腿，我本想進去裡麵找你，但是她好像是失了神智，瘋了般地要往外麵趕，我怕她出事，所以就帶她去了醫院。不過我發誓，我和她之間，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他說的認真，專注，生怕自己說得不好惹江小白生氣。

江小白把他的神情語氣都收入眼底。

“你和她之間，不是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嗎？”

她一直都不喜歡你，是你自己喜歡著人家，苦戀著人家，還跑去酒店買醉。

你們本來就什麼都沒有。

江小白在心裡想，可就算是什麼都沒有，他還是優先選擇了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