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那,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自家小姐。
謝清薇倒是一臉淡定。
她早就料到穩婆會搞這一出。
一定是有重要的把柄或者要害之處被人攥在手裡。
穩婆心中有所顧忌,自然不會輕易就範。
現在瞧著如此囂張,無非就是猜到了她和靈珠在虛張聲勢。
兩個小姑娘能有什麼真手段,頂多扇一巴掌踹一腳的,對穩婆這種混跡了多年的老油子來講。
根本不痛不癢。
要想把嘴敲開。
一定要有“真東西”。
對於穩婆的挑釁,謝清薇非但不惱,反而輕笑一聲。
接著抬起手,綰了綰耳邊的碎發,輕聲說道。
“我確實沒有什麼厲害手段,我一個侯府嫡女,怎麼會學那種糟踐人的東西?”
聽完謝清薇說的話,穩婆變得更有底氣了。
哼!
還以為侯府嫡女有多大能耐呢,不過是隻紙老虎罷了。
沒等她得意多久,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頓時毛骨悚然。
“我沒有,難道神冥衛也沒有嗎?”
神冥衛,京城內一個專門掌管酷刑的機構。
“什麼意思?你要把我送去神冥衛!”穩婆大驚失色!
“對啊,你現在嘴這麼硬,什麼都不肯說。”
“那我隻好把你送去能讓你開口說話的地方了。”
穩婆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但隨即轉念一想。
神冥司可是歸皇室掌管的最高司法機構,一個四等侯府的女眷怎麼可能跟皇室扯上關係?
“你在嚇唬我。”穩婆一副看透了的表情,“欺負我一個老婆子不懂是吧。”
“我告訴你,你去滿京城打聽打聽,我齊穩婆給多少權貴豪門接生過孩子。”
“神冥司我多少也了解點,你的手可伸不到神冥司那種地方。”
“還想把我送過去,真是可笑!”
“我可不可笑,把你送過去就知道了。”
穩婆瞧著謝清薇一臉認真,不像是套她話的樣子。
心裡又緊張起來。
謝清薇看出了穩婆內心的不堅定,決定再添一把火。
“我也不怕告訴你。”
“我之所以這麼有信心能把你送進神冥司,是因為…”
“淮王,是我未來夫君!”
穩婆求證道:“可是與皇上一母同胞的那個淮王——褚景舟?”
“正是他。”
屋頂上不小心偷聽到的褚景舟:!!!!!
“哈哈哈哈哈……”穩婆突然大笑起來。
“你編瞎話怎麼也不編個像樣點的?”
“淮王是什麼人,那可是統領西北百萬大軍的不敗戰神。”
“你一個與他相隔千裡的京城小姐,怎麼攀扯到淮王身上?”
“再說了,我可沒聽說淮王要娶妻,你休想詐我。”
一旁的靈珠在心裡也覺得自家小姐,這次編瞎話編得有些過頭了。
連她都知道,淮王在京城一年到頭的根本待不了幾天,怎麼可能成為小姐的未來夫君。
就連淮王長什麼樣,都沒幾個人見過。
小姐,你這樣說,我都不知道怎麼幫你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相信謝清薇的話。
她就那樣孤單地站在原地。
一陣風吹來,卷起幾縷發絲,更顯身影單薄無助。
其實謝清薇自己心裡也沒底。
她不知道,僅憑下午褚景舟送她的那個令牌能不能唬住穩婆。
但還是要賭一把。
她把手伸進袖子裡。
“區區一個神冥司,有什麼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