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許聞溪驚訝地問道。</P>
“我為何不能在這裡?”沈輕舟反問道。</P>
“我這是要去賞花宴。”</P>
“我也是要去賞花宴,祖母安排的。”</P>
沈輕舟一句話就堵死了許聞溪的千言萬語,是啊!請帖上雖然邀請了她,但是又沒說不能攜帶家眷。</P>
接下來的路上,兩人在車中並未說話。</P>
直到下車的時候,沈輕舟看著眼前就算跪了多天祠堂也難掩豔色的許聞溪,突然來了句:</P>
“聞溪,時大人似乎對你很好?”</P>
許聞溪瞬間心口一緊,抬眼看向沈輕舟,見往日的少年此時眼中溢滿疑惑與迷茫,卻不負往日形象,許聞溪的心口一酸,艱澀地開口:</P>
“大人平易近人。”</P>
“是嗎?”沈輕舟笑了笑。</P>
“對。”許聞溪抬眼定定地看向沈輕舟。</P>
沈輕舟也看向她,直到祿明的聲音出現,才將兩人相望的目光扯斷。</P>
“許女郎!您來了。”祿明看著同樣從馬車上下來的沈輕舟,頓時覺得額頭冒汗。</P>
這小祖宗怎麼還將沈輕舟這情敵給帶來了?待會兒主子見了,那還不得醋死?</P>
也怪他,怎麼就忘了在請帖上備注隻能一人一柬。</P>
可如今來都來了,也不可能又讓人回去。</P>
隻希望待會兒沈家這位少爺能有點眼力見,莫要說出什麼惹怒主子的話,畢竟因為許女郎被罰跪祠堂的事,如今主子對他們沈家可是意見大得很。</P>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而時大人幾日沒見他的小兔子,可不得隔了多少個秋。</P>
如今事到臨頭,竟然突然“近鄉情怯”了。</P>
要知道平日裡這位大人的衣飾向來有專人打理的,他沒有上過心,卻從未出過錯,甚至還怎麼穿都難掩姿色。</P>
現在他竟然突然讓人將箱籠中的新衣都取出來,務必要選出最合適,最驚豔,又不會讓人發現他專程打扮過的。</P>
看著一件又一件的錦袍,時赫辰突然能理解兄長曾與他抱怨嫂子所說的“箱籠裡總少了一件衣服。”。</P>
就在時赫辰對哪件衣袍都不滿意,不知道該如何選的時候,被提點過的小廝專程進來通稟:</P>
“主子,許女郎已經到了。”</P>
時赫辰頓時急了,看著那琳琅滿目的各色衣服越發不知道如何選了。</P>
正當準備隨意指一件的時候,剛才那小廝鬥膽進言道:</P>
“主子何不試試這套煙紫色,大人從未穿過此色定然能顯得耳目一新,配上那紫冠玉帶越發能顯得主子俊逸不凡。”</P>
時赫辰聞言看向那身煙紫色的錦袍,仔細想想自己似乎確實從未穿過此色,遂決定試試。</P>
待換上那身錦袍,看著等身銅鏡中的樣子,時赫辰點了點頭,看向剛才那進言的小廝,滿意地說道:</P>
“以後你便到院中伺候吧!”</P>
小廝立即千恩萬謝。</P>
一路上,時赫辰萬分滿意自己今日著裝,想著待會兒他的乖乖該如何驚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