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不是整天一口一個奶奶麼？”</P>

“她是你的孫女？”</P>

“有什麼不對嗎？”她反問，“你不也一直在稱我為前輩？有些事情，心裡清楚就夠了。”</P>

她的語氣沒有什麼波瀾，隻是氣勢從不曾弱過。</P>

江沂聽明白了語中深意，看向她的目光更加肯定。</P>

她果然一直都知道自己是神。</P>

隨即，江沂垂首笑笑，解釋道：</P>

“化作普通年歲，我也不過二十有三，稱呼為前輩，也不為過。”</P>

“隨你吧，我老人家也不在乎這些。”</P>

江沂一笑帶過這個話題。</P>

“畫卷中兩人與前輩有何關係嗎？”</P>

“朋友罷了。”</P>

“那皎若姑娘呢？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嗎？”</P>

“皎若連他們是誰都不清楚，又能有什麼關係呢？”</P>

她又一次以反問回答江沂，江沂隻得再改變話題。</P>

“前輩知曉村中的怪異從何而起嗎？”</P>

她沉默不語，或許這也是她的回答。</P>

“村中有一陣法，與一詛咒相抗衡，前輩知道此事嗎？”</P>

“知道。”</P>

“這陣法究竟在與誰相抗？”</P>

話音一落，她皺起眉。</P>

江沂從見到她起，是第一次見到她有這樣的反應。</P>

“我……記不清了。”</P>

江沂一愣，她是在自言自語，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記不清了。</P>

江沂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P>

他們的記憶被修改了。</P>

如果連最有可能知道一切事情的人都不記得了，這件事還能從何查起？</P>

“他到底為何為死？”</P>

江沂語氣中有幾分緊張與急切。</P>

“因為他們來了……”</P>

她也像在努力回憶。</P>

“他們是誰？”</P>

她搖搖頭，沒說一句話。</P>

“青鳥呢？青鳥去哪兒了？”</P>

“她……不見了。”</P>

“嘶！”江沂忽然吃痛冷吸一口氣。</P>

低頭看向疼痛的來源，是左手上的靈戒，它顯形了。</P>

就在剛剛，它冷不防地灼燒起來，並且其中蘊含靈力，才會讓江沂感到如此疼痛。</P>

這靈戒十分奇異，一旦戴上，便自動隱形了，但它每次顯形都會給江沂帶來提示。</P>

她也注意到了江沂異常的舉動，瞳孔在看到靈戒的一瞬間放大。</P>

“這是從哪來的？”</P>

她的聲音有一絲顫抖。</P>

江沂抬頭看她，發現她正在看自己手上的靈戒。</P>

“偶然所得。”</P>

“方便借我一看嗎？”</P>

江沂頷首，“當然。”說著，摘下靈戒遞給她。</P>

她接過靈戒的同時，左手上一枚戒子赫然顯現，竟與江沂遞給她的那枚無甚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