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到皎若的目光，奶奶也不再反駁，妥協地點點頭，“去吧。”</P>

“好！”</P>

皎若欣喜應下，腳步輕快地走到廚房。</P>

“前輩。”</P>

江沂單獨行了個禮。</P>

“坐吧。”</P>

江沂依言坐下。</P>

“你何必這樣稱呼我？我隻是一介凡人。”</P>

“前輩並非隻能用在長者身上，三人行必有我師，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稱呼了。”</P>

“你不覺得不妥，我也不再說什麼了，隨你便就是。”</P>

說完，奶奶又談起另一事：“皎若是你勸說的？”</P>

“昨天我與皎若聊了幾句，她唯一放心不下前輩，我答應她會找信得過的人照顧你。”</P>

“我身體什麼狀況我最清楚，記憶雖然變差了，簡單的生活還是過得下去的，那些事完全沒有必要。”</P>

“若是你們意見一致，我也不強求。”</P>

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許久，奶奶忽然開口：</P>

“我知道修習之路定然危險重重，還請儘量少讓她陷入絕境之中。這是木神為數不多的遺願……”</P>

江沂依舊應下：“好，我會謹記。”</P>

“皎若準備早飯已久，你去看看，我去歇息，開飯與臨彆都不必再叫我。”</P>

奶奶說完起身，緩慢向臥房走去。</P>

“不與她道聲彆嗎？”</P>

“她已然踏上這條路，我何必再去牽絆她……”</P>

“前輩對她來說不是牽絆，你是她最珍愛的人，有你的道彆，她方能全心走上這條路。”</P>

奶奶沒有應聲，還是往臥房走去，江沂也不知道前輩此時在想什麼。</P>

江沂來到廚房。</P>

皎若仍在忙碌，江沂如實把前輩去歇息，之後不必再叫她的話語轉告於皎若，皎若的興致肉眼可見降了大半。</P>

江沂可以看出來，她剛才是在做一些可以長時間保存，並且方便吃的食物，想來是在為她的奶奶準備。</P>

皎若仍舊把手上在做的食物做完，迅速吃完早飯。</P>

本想邀江沂一同，奈何江沂婉拒。</P>

收拾過後，皎若回臥房拿出一個小包袱，這就是她所有的行李了。</P>

過程中還是沒有再見到奶奶一麵。</P>

皎若望了眼緊閉的房門，留戀不舍地回過頭，抬腳向外走去。</P>

走了沒兩步，那扇門打開了，皎若聽見木門的咯吱聲響，立刻回身跑過去，緊緊擁抱住門後的人。</P>

“奶奶……你一定要保重。”</P>

皎若的聲音不受控地染上哭腔。</P>

雖然已是十七，可這還是皎若第一次出遠門，歸期也不明確，她如何能輕易割舍下唯一的親人。</P>

“好，好，我會的……你也要平安才好。”</P>

奶奶僅僅是有些哽咽，但這已是江沂見到她最大的情感波動了。</P>

江沂默不作聲退到屋外。</P>

“嗯……”皎若連連點頭。</P>

“我備下了好多你教我的餅，若是天冷不想動，熱一熱就能吃。”</P>

皎若叮囑著，猶如幼時奶奶對她的話語一般。</P>

“這個你拿著，以後能用到。”</P>

奶奶把一枚木戒放在皎若手心。</P>

“這便去吧，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