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玄你慢點，你要拉著師父去哪？”皎若在後麵喘著粗氣說道。</P>
江沂將裝滿水的皮革水壺打開遞給皎若，皎若自然地接過，說了句：“謝謝。”</P>
說完，抬起一邊袖子遮住麵容，飲下了一大口水。</P>
喝完，皎若又還給江沂，說道：“你說外麵這些地方怎麼規矩這麼多啊，連喝個水都要掩麵，從前在村子裡從沒有這些規矩。”</P>
江沂將水壺蓋上，說道：“各個地方有不同的風俗習慣，或許你們村子裡更不受拘束一些，反而這裡雖然繁華，拘束卻更多。”</P>
“嗯……可為什麼女子的規矩這樣多，似乎男子的規矩還符合常理一些。”皎若不解道。</P>
“我們路上不是還聽過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連門都不能輕易出，這不是更加費解了麼，怎麼連最基本的生存都不能呢，若是隻有我和奶奶在這裡，豈不是要由奶奶去為我奔波？”</P>
江沂一時沉默，“或許未來這一切會有改變，在天界不也沒有這些規矩，總有一天，女子也會強大起來，改變現狀。”</P>
皎若點點頭，“你說得對，總有一天應該要打破這些成規的。”</P>
皎若再往前看，已經看不到星玄和師父的身影了。</P>
“都已經走了一個上午了，他們不累嗎？”皎若不由問道。</P>
“無妨，我們慢慢走。”江沂道。</P>
“嗯，一直跟著星玄跑來跑去，我都沒時間仔細看看這裡究竟在賣些什麼。”皎若環顧四周，一邊說道。</P>
江沂便在一旁靜靜跟著皎若。</P>
“誒，江沂你看！這裡有扇子。”皎若驚喜道。</P>
江沂有些意外，“你想買扇子？”</P>
“嗯，好像這些扇子都還不錯。”皎若已經走到扇子攤前，仔細端詳起來，“快來幫我看看，哪一個合適？”</P>
江沂走上前來，很快看到一柄扇麵是素白蘭花的扇子，“這個好像不錯。”</P>
一旁的老板也積極附和道：“對啊，這位公子選的不錯，這扇子確實符合夫人你。”</P>
“夫人？”皎若看了看周圍，發現他在說自己，“我不是什麼夫人，我選的扇子也不是給我自己的。”</P>
“不是？那這位是姑娘的兄長？要給他選一個？”老板趕緊改口詢問道。</P>
皎若剛想拒絕，可看了看江沂，似乎他正是如同自己的兄長一般，便沒有再說什麼，“不是給他的，另有其人。”</P>
“好好好，客官你們看，我就不插嘴了，彆看攤位小，各種扇麵可是應有儘有。”老板又介紹了句。</P>
“好，我再看看。”皎若垂首看著扇麵，回答道。</P>
“我還以為是你日日看著雲神拿著扇子，你也想買一柄，你是想送給雲神？”江沂問道。</P>
“嗯！其他的我也想不到雲神缺什麼，但是扇子總不會嫌多吧，就算擺著裝飾也是好的。”皎若道。</P>
江沂微微頷首，一同尋找了起來。</P>
可是看了半天，兩人都沒看到合適的。</P>
“老板，這裡還有什麼其他扇子，這裡擺著的好像沒有很合適的。”皎若詢問道。</P>
“有啊，你們想要什麼類型的，我可以現場給你們畫嘛。”老板十分自信說道。</P>
“老板你會畫？這些都是你畫的？”皎若驚訝道。</P>
“這些倒不是我畫的，是我家夫人畫的，但我畫的也不賴啊，你們看。”說著，老板拿出一直彆在腰間的扇子，展開給二人看。</P>
皎若和江沂一看，忽然有些語塞，皎若試探著問道：“老板你這是畫了個……老虎？”</P>
“什麼眼光啊！”老板立刻十分嫌棄地說道，“這是我畫的我家小女，多傳神啊，怎就像一隻老虎了呢？”</P>
老板也奇怪地觀察起來，可他怎麼看都覺得畫得十分好。</P>
“是是是，是我看走了眼，老板畫的好。”皎若立即說道，轉而又問：“老板你這裡就能畫，那我們可以自己畫嗎？”</P>
“自己畫？可以是可以……”老板露出苦惱的神色，“可我該怎麼收費呢？”</P>
“這簡單，正常收費即可，還不用老板您親自費心動手畫呢。”皎若說道。</P>
“那行啊，你們就在這裡畫吧，我給你們把把關，可彆把我的扇子畫醜了，敗壞我這兒名聲。”老板指了攤位後麵的空地，對二人說道。</P>
“好嘞，保證給老板您的扇子畫成這條街最好的。”皎若笑道。</P>
“你這話就不對了，這條街上最好的扇子不是我手上這柄嗎？”老板又拿起自己的扇子端詳起來。</P>
皎若知曉了老板念及女兒的心意，也沒有反駁。</P>
二人很快在老板指的位置坐下，皎若立刻開始將乾淨的扇麵和毛筆放到江沂麵前，還替江沂整理起水墨來。</P>
江沂臉上寫滿疑惑，“你這是？”</P>
“替你準備啊。”皎若自然說道。</P>
“我？”</P>
皎若整理各種工具，看神情似乎有些強裝平靜，“我未學習過書畫，恐怕畫不出什麼來，隻能拜托你了，我給你打下手。”</P>
“你怎確定我會作畫？”江沂問。</P>
“啊？我隻記得你給我奶奶看過兩張畫卷，我以為都是出自你手……”</P>
江沂無奈，將毛筆重新遞給皎若，望著她的眼睛淺笑道：“既然是你送給雲神的，那便由我來教你罷，我相信無論你畫得怎樣，雲神都會喜歡的。”</P>
“我？真的可以嗎……我以前從未接觸過書畫。”皎若接過筆，卻還是有些不自信。</P>
“老板，這裡有其他紙嗎，我們想先練練手。”江沂問道。</P>
“當然有，我對麵不就是賣宣紙的，你們需要多少，我能替你們跑跑腿。”老板毫不在意地說道。</P>
“兩張即可，多謝了。”說著，江沂拿出幾枚銅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