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溫瀾被謝宴聲的電話吵醒。
謝母約了一位資深老中醫,讓他倆九點之前趕去中醫館。
我還要上班,改天吧。溫瀾直接拒絕。
謝宴聲的聲線提高了幾個度,趕緊的,我就在你公寓樓下。
溫瀾隻好請了半天假,十分鐘後上了謝宴聲的車。
謝宴聲是個西裝控,今天難得穿了件藏藍色風衣,裡麵是淺色羊絨衫,裁剪合體的西褲包裹著一雙長腿,很是吸睛。
在溫瀾看來,很人模狗樣。
兩人一如既往地沉默。
都有黑眼圈了,昨晚沒睡好謝宴聲主動挑起話題。
她嗯了聲,都這樣了,為什麼非要弄個孩子出來
孩子是家庭的粘合劑。彆看我們現在關係不好,等生出個孩子,或許就情比金堅了。謝宴聲邊說邊難以置信地笑了聲。
鬼才信!溫瀾把目光投向窗外。
找到謝母指定的中醫館,七十多歲的老中醫為他倆一一號脈。
光藥單就寫了兩頁紙。
還承諾下個月懷不上,全額退回藥費。
溫瀾不喜歡中藥味,讓謝宴聲在屋內等著拿藥,她去外麵透氣。
手機來電響了。
屏幕上閃爍的號碼,令她的神經線瞬間緊繃。
她攥著手機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點開接聽鍵。
有進展嗎是溫瑾胤陰沉的嗓音。
她摁住隱隱作痛的額頭,違心地說,有。
如果這次‘溫氏’中不了標,後果——你比誰都清楚。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溫瑾胤的強勢和跋扈。
知道了。溫瀾蹙眉放下手機。
謝宴聲提著兩大包中藥走出中醫館。